她泪眼朦胧地瞪着眼前的人,模糊的视线里,画面似曾相识。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蹲在角落里哭,穿白衣的人儿,也是这般蹲在她面前。
她泪汪汪地看着他,带着最后的希望问他,“苏医生,你一定能治好我爸爸的是不是?”
她还是泪汪汪的,还是叫他苏医生,“苏医生,你一定能治好我爸爸的,是不是?”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斩钉截铁的声音回答她,“是!”
“是!我一定能!相信我!”
陶然的眼泪就这么哗哗地流。
“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里?”
陶然摇头。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在这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像六年以前一样,突然迷惘起来。
“为什么不等我?”
陶然怔然。等他?为什么要等他?
苏寒山看着她眼里的迷惘,暗里终究一声叹息。
他握住她肩膀,把她腰背拎直,“你现在想做什么?告诉我?”
陶然更懵懂了。
“想要我做什么?”
陶然想了想,带着哭腔,“我想去找妈妈。”
“好。”他将她拉起身,“用你那天早上要我去给你拿早餐的语气跟我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