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黄奶奶看着还是不舒服的样子,陶然检查着鼻面罩和固定带,观察漏气的情况和鼻面部压力,看着都还好,便问,“奶奶,是觉得有气流冲突还是憋气?别怕,跟着我做啊,我们调整一下,深呼吸,跟我一起深呼吸……”
一小段调整后,黄奶奶明显舒适了不少。
苏寒山交代她密切监测黄奶奶的血氧饱和度和其它各项数据。
陶然累得一身汗,防护服里像是淌水一般,面罩前一片水雾。。
庆幸的是,黄奶奶的状况渐渐稳定,再累她也颇觉欣慰了。
在自己的四个病人间来回巡视,透过护目镜上的水雾艰难地观察他们的情况,只愿今天再不要出什么状况了。
四个病人,倒是36床和38床都很安静。
36床何奶奶一心只惦记她的纸条,而38床这位45岁的男病人则很听话,百分百配合医护的工作。
这一夜,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陶然下班时是第二天早上,浑身疲惫,但是不放心黄奶奶,握着黄奶奶的手,要她乖乖的,”奶奶,你要乖乖听我理哥的话,你乖的话我来接班再给你唱小曲儿听。”
来接班的是个男护士,防护服上写着个理字,是他名。
黄奶奶捏着她的手不肯放,带着面罩说不出话来,眼神却满是不要她走的意思。
“奶奶,你可不兴这样,疼孙女儿不疼我这个孙儿了?”理护士开玩笑道,“就算是疼孙女儿,也要让她回去睡个觉,等她睡好了才有精神陪你。”
黄奶奶听了,这才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