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装信的袋子相比她的就很齐整,一个带绳的白色文件袋,跟他人儿似的,特别干净。
文件袋儿里一个信封,信封也是白色的,他自己叠的,纤尘不染,连折痕都没有一条多余,洁净得让她不忍拆开。
且不说信封里面是什么呢,就这么看,她昨晚垂下去的明信片好像有点草率……
她嘿嘿嘿挠着头笑了几声,小心翼翼把信封拆了。
里面还是一张白色的纸,又平又干净,黑色的笔写了一行字:方便面好吃吗?
哎哟,就苏老师这么有仪式感的信封和纸笺,配上这么句词儿,可真是太不搭了啊!像这阵仗,不得写几句春天的风冬天的雪,才符合它的规格嘛!就好像你买来一个镶金雕玉的盒子,打开来,里面一包方便面,嗯,没有说方便面不好的意思。
苏老师太让人失望了!
还有,他是怎么知道她晚上吃方便面的?
不过,就算是方便面,她也是舍不得扔的,这还是苏寒山第一次写给她个人的字呢。
苏寒山的字很好看,不,更有文化的说法是:很有风骨。所谓字如其人,苏寒山的字也跟他人似的,一笔一画间迎面而来的清冷高贵、遗世独立之感。
没有太多时间感慨,她把字和信都好好儿收了起来,飞快洗漱,结果,发现生理期来了,匆匆收拾一番,赶紧下楼。
接他们医护的大巴车已经在等候,她跳上车,苏寒山已经在车上了。哼,他就算穿着防护服她都能认出来,何况只是戴着口罩!
“苏老师。”她眯着眼蹦过去,在他旁边的座位坐下,和前一晚一样,中间隔着走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