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抬手按在胸口,叹息:“月华,你我曾并肩作战了数万年,如今不过分开五千年,竟不念旧情了,好令人伤心。”
月华无动于衷。“我和天玑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久。”
辟邪摇首。“天玑不适合你,他就是根木头,完全不解风情,你要等他开窍,除非天崩地裂。”
月华额冒青筋,咬牙切齿道:“我对天玑并无爱慕之心,你莫胡说八道。”
辟邪眉开眼笑。“是,我知道你对他没有感情。”
“闲话少说,要战便战。”月华一拍云狐,云狐振翅飞起,带着月华与辟邪对阵。
辟邪却往后避了避,高深莫测地问:“难道你不想回梵日城?”
“什么?”月华皱眉。
辟邪扬声问道:“你守在北方五千余年,难道不想回你的神帝宫殿,重振往日威风?”
月华敛眉,道:“十二神帝驻守天柱,乃是天尊之令。”
“错了。”辟邪道,“分明是银飞少渊的私心。”
月华道:“我不与你争辨,你到底要不要战?不战换人。让赤虹或沧澜来,还是说,你们打算三个一起上?”
辟邪嘴角一咧,道:“三个打一个,胜之不武。”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退兵吧。”月华一握细长的双剑,傲然地指着他。
辟邪还要说什么,空中忽然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闻者莫不震惊。
“辟邪,调戏也该有个限度,尽是废话,难怪月华看不上你。”
月华和辟邪不约而同地看向从悬浮宫殿里飞出来的墨袍尊者。
他嚣张地凌空踏步,浑身上下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境界威压,手执一把巨大而妖异的镰刀,慑人心魂,烈烈的风扬起他的发丝,露出光洁的额头,以及额间艳红的火焰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