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玄真?”
“本尊与他曾有一面之缘。”君烜墨道。
太光讶然。“你是魔修,他是道修,自古道魔不两立,你竟没有被他降服了?”
“降服?”君烜墨冷哼。“他有何本事敢降服本尊?”
“师兄。”宿清云轻唤一声。这位太光道长与大哥及玄真分神关系匪浅,不便在言语上得罪了他。
君烜墨拧了下小细眉,把他的小桌椅和餐具一收,跳到师弟的肩膀上。
宿清云温文尔雅地对太光道:“我大哥之所以入道修仙,乃是为了一个情字。那个令他陷入魔障的道人,好生可恶,竟叫我大哥为他神魂颠倒。”
太光闻言,抖了下嘴角。东君的弟弟这是要为兄长讨公道了?
“这……”太光掩饰般地端起茶杯,连喝了几口。“我们道士,讲究清心寡欲,感情一事……乃是私事,如何能知?”
“是么?”宿清云垂目,低沉地道,“我大哥素来喜欢藏心事,他不说,便无人能知。但身为弟弟,决不容许有人伤害兄长。太光道长若是知道何人伤了大哥的情,请务必告之。”
他虽知玄真分神便是伤大哥的人,却更想知道那人是如何伤了大哥。他以为离开了,便相安无事了么?
太光坐立难安。东君的弟弟看似和颜悦色,可在温柔之下却藏着萧杀之气,令人心惊胆颤。
他绝非普通的修道士。
他开过杀戒!
还有那坐在他肩膀上的小魔物,更不容小觑。
太光头痛了,盼着东君快点醒来,把他弟弟带走!
宿清云见太光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隐藏的狐狸尾巴都快藏不住了,隐隐一笑,倏地收敛气息,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太光道长不知,倒也无妨。待我大哥醒来,我再问他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