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他的湿漉漉,宿清云干燥许多,君烜墨在水里宽衣解带,把法袍丢到池岸边。法袍防水防湿,被他丢出去时,轻飘飘地落在池边,干净如初。
宿清云从他的胸膛上移开视线,咽了咽口水,道:“师兄一个人泡吧,我……先出去了。”
君烜墨扯了头上的发带,如丝般滑柔的头发倾泻而下,披散在肩上、胸前、背后,没入水中,似墨汁滴入水中般,渲晕开来。修长骨节的手指沿着脸廓往下滑,经过喉结,来到锁骨……
“既然来了,一起泡泡又何妨?”他慵懒地道。
宿清云看他靠在池边,并无奇怪的举动,犹豫了下,抬手拔掉了发髻上的玉簪,转身背对着,解开腰带。
法袍整齐地摆放在浴池边上后,他撤掉周身的玄灵之气,温热的水瞬间包裹住身体,他缓缓坐下,发出舒适的轻叹声。
“需要我帮你搓搓背么?”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一惊,猛地转头,差点撞上君烜墨的额头。
“你……别靠过来。”宿清云往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
“怕什么?”君烜墨撩起他一缕被浸湿的发丝,放在嘴唇亲吻。“我又不会吃了你。”
宿清云垂眼,不由自由地握起拳头,小声道:“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君烜墨一愣,错愕地盯着他完美的侧脸。
“嗯?你说什么?”他凑近询问。
宿清云拧了下眉,手一拨,泼他水,君烜墨没躲开,被他泼了一脸。
“我非柳下惠,美色当前,岂能不动心!你莫要三番五次地诱惑我——在我未修成正果前,绝不可动摇。”宿清云严肃地警告他。
虽不知谁是柳下惠,但君烜墨完全听懂了他的意思。原来他不是一头热,每次撩拨之时,清云对他亦是情难自禁,只是为了心中的坚持,方义正辞严的拒绝。
懂了他的心思后,君烜墨眉梢上挑,眼角带笑,心情非常愉悦。
捏住他的下巴,低头轻轻吻了一记,放开他,规规矩矩地坐到一旁,正经泡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