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客气得不像是陈沫。
就连a都开始偷偷吐槽,心说这女人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一下子转性了似的,对她又好了起来。
早上吃完饭,陈沫若无其事地出门要去公司,却被陆小羽叫住了。
这时候a正好不在,陆小羽实在没忍住,冷嘲热讽地道:“你要是真不放心他在外面,大可以打电话理论,这是你作为妻子的权利,何必假惺惺装了大方,随后又拿别人撒气。”
“谢谢你的‘关心’。”陈沫重重咬牙,“只是我实在用不着‘理论’。”她表情十分地不好看,语气却很轻缓,“你大概是不在家待的时间长了,所以少见多怪,男人,但凡有点钱权的,哪个在家待得住?没道理他之前都是这样,可你回来了就得转性。”
说完,陈沫面无表情地转身踩着高跟鞋噔噔出了大厅,不一会儿,就传来了车子发动离去的声音。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陆小羽隐约已经对陆饶心生不满。
平心讲,陆小羽如今对待陈沫的感觉,可能跟陈沫对待他的差不了多少,大概都是明知道双方不会再有多少可能,却又在心底强烈不甘,看不惯对方离了自己过得快活,可却更见不得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到怠慢。
陆小羽是见不得陈沫的被慢待的。
可是陆饶却始终还是慢待了她,而且已经习惯。
……
说实话,陈沫起初并没把乔艾当回事,在她看来,乔艾要身材没身材,要样貌没样貌,更毫无拿得出手的长处,真要说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优点”,那恐怕那只有那点惺惺作态的“温柔贤惠”了,陆饶如果真被那黑妞迷得神魂颠倒,陈沫只能认命自己嫁了个低等物种,从此对他敬而远之。
可是他自己前脚才说了好好过日子。
甭管她有没有心思要跟他好好过,可是他这样话才出口没两天就打她的脸,陈沫觉得挺狼狈的。
可她没想到,这种狼狈还远远不止于此。
这天上午,公司高管例会,陈沫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已经是快中午了,总秘小杨过来通知她说,有个女的连续打了好几次电话来了,但是又没说自己是谁,也没预约。
小杨表情苦苦地说:“真的好怪啊,她很凶,直呼其名地说要找您,像是个催帐的,我本不想理会,可是她反复换着号码打来,最后在我的逼问下,才说找您有急事,我说您在开会她还不依不饶,每隔几分钟又打一次……”
陈沫翻了下通话记录,果然是好几个陌生号码,她心中其实隐隐已经有了些念头,对小杨说:“她待会要是再打来,你不用跟她多言,直接转到我办公室,我来处理。”
“嗯,好。”结果,陈沫刚刚转身都还没踏进自己的办公室,那座机就又响了,小杨迟疑地看了她一眼,陈沫示意她直接转到办公室,然后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自己拿起电话,清了清嗓子说:“你好,请问哪位。”
“你是不是陈沫?”
电话果然是乔艾打来的。
说实话,跟那姑娘,陈沫都只正面见过一次,而且全程没什么交流,但她怎么会记得她的声音呢?大概是她在电话里的语气,令她一下子就想起了护食的小狗,一如陈沫第一眼见到乔艾那时候一般,令她十分反感,却又不屑与她争斗。
“我是,请问你哪位?找我有什么事吗?”陈沫在电话里冷淡地说。
“请你离开阿饶,跟他离婚,他并不爱你。”
那人在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很激动,都带上了微微的颤抖,可却又是掩饰不住地对她的厌恶:“我们阿饶在一起已经五年了,我们经历过风雨,共享过快乐,我们甚至已经有了结婚的打算,他都已经同意了我可以生个孩子,可是你的出现,为我们的关系蒙上了一层不光彩的灰尘——你让我成了个人人喊打的第三者。”
她显得十分愤怒,但是强自压抑着,没有破口大骂。
陈沫闻言十分恼火:我让你们蒙尘??这是新一代第三者的洗白台词吗?
她在电话里冷冷地回应:“乔小姐对吧?是陆饶让你打电话给我的?他现在在你身边?如果是的话,麻烦你侧身放下电话问问他,让他扪心自问一下,他到底有没有真心实意想要娶你?不过很显然,如今问这些都有点晚了,我已经跟他名正言顺结了婚,你要真有本事,就让他乖乖净身出户跟你做对恩爱野鸳鸯罢了,别再纠缠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