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感觉只有那么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
谢眺憋着笑:“没有。”
被小黑麒麟这么一打岔,气氛就完全严肃不起来了。
谢眺笑得肩膀抖动,想着等宫廷药师把丹药炼好,把眼前这只小麒麟变回原来的邪道之主,他再想起这些事情会是什么反应。
楚向晚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经受这个。
在他前十七年的人生里,受到的磋磨完全比不上十八岁生辰前这几个月受到的。
难道真的是应了那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向晚。”
忽然听见白神医叫自己,少堡主将思绪从苦逼中抽了回来,调整了一下牌子的面向,让白神医能够直观地看到自己正在看着他。
白云深道:“我同意谢楼主的看法。”
你看,谢眺心道,他就知道白云深会顾全大局。
有了他跟自己统一战线,千机楼主又找回了动力,开始对楚向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少堡主,现在要紧的是顾全大局,江城主他人还在西北城,我们不知道有多少天外邪魔混进来了。早一日制造出探测的法宝,西北城就能早一日平安。”
不提江寒还好,一提江寒,少堡主就动摇了。
江寒传递消息过来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也不知道西北城那边现在是什么状况。
楚向晚看向了警示录,警示录能够借着自己的壳子到外面来,简直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事。
一旦自己找到办法回到了身体里,警示录或许就再没有单独出来的机会了。不在这段时间把法宝的研制搞定,难不成回头又要重新收集口令进去公开处刑吗?
虽说现在大家都认识了,可是没事老说那样的口令,也怪令人尴尬的。
谢眺跟白云深都在看着这边的动静,然而因为他们正在注视的人是透明的,他们无法从少年的神情或者动作上来判断他到底做出了什么决定,所以只能等他做出确切的回应。
他们看着那个举在半空中的牌子,传达出了它的主人犹疑的情绪,动摇再三之后,终于放了下来。
然后,那支笔被看不见的手握着动了起来,在白板上写起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