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记性真差,咱们父子,明明才两个月没见。”瑞寒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边喝着茶,一边把玩着挂在腰间的玉佩。果真是长得玉树临风的人,这使什么动作都魅力非凡。
瑞王也不怪儿子没有礼貌,其实对于这儿子的没有礼貌,他甚至很认同。他有不少儿子,可唯独这个儿子,让他是真的喜欢。瑞寒的胆识和智慧,是所有子女中,最像他的。
他当年在先皇早一步动作前,提出质子的建议,一则是给了自己时间去准备更多的事情,用质子来拖延帝皇。二则是更加有利于自己,与其派出一个个没了踪影的探子,不如把探子名正言顺的放到皇帝的面前。
是的,质子的另一个身份,其实就是探子。
“油嘴滑舌。”瑞王笑了一声,“你倒是说说看,这次各路诸侯都聚集在京都来参加先皇的丧礼,太子会有什么安排?”
瑞寒把玩着玉佩的手一停,接着把玉佩握在手掌中,等他摊开的时候,玉佩已经碎了。“父王觉得,这玉佩的质量如何?”
“次品。”瑞亚回答。
“既然是次品,当然要销毁了,父王说是不是?无数个次品都可以接近真品,但真品却只有一个。”呼的一吹,粉末散开了。
“你的意思是,太子会动手?哼……”瑞王哼了一声,“他还没有那个能力。”
“父王错了。为君者,自己有没有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能力的人会不会听他。”瑞寒的笑意很深,只是眼底,冷意更胜。
“倾贤和石连明德。”瑞王摸着自己剃的光滑的下巴,他有些胖,下巴更是长满了肉,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可爱。“倾家被凉了18年,先皇这一招的确厉害,谁都不会料到,皇室会重用倾家,甚至让太子跟倾家联姻。”
“先皇?父王觉得先皇在十八年前那样伤害倾家,十八年后,他会厚着脸皮再去赐婚?帝皇的尊严,有时候可以强过一个国家的。”
“你的意思是?”
“是太子。”瑞寒眼神凌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