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清扬推着无尘的轮椅转身,文左和文右,走在身后。轮椅推到了马车前方,文左和文右从马车底下拿来两块着地的木板,然后让车轮沿着木板推上马车。
不知为何,众人看了,心一酸。如此清俊无双的人,竟然是个残废。
格力惠双手握拳,十指咯咯作响。有那么一刻,他开始恨起了自己的父皇,当年如果不是父皇太过迷信,今日的无尘……
马车和迎亲的卫队扬长而去,一路上喜悦的喇叭声越走越远。直到那扬起的灰尘也落下了,格力惠才遣散了百官,让他们回去。而他,一个人进了宫。
御书房内,帝皇正在批阅奏折,见格力惠来了,招招手让他过来。“迎亲队走了?”
“走了。”
“走了就好。”皇帝低下头,又继续批阅奏折。格力惠有很多问题,可是偏偏问不得。父子俩一向和谐的气氛,第一次出现了诡异。而这诡异的根源,他们都知道。皇帝批阅了一会儿,抬起头见格力惠还在,“朕老了,精神和体力也不行了,既然你没事,这些奏折就有你代劳了。”
“儿臣遵命。”他自小,皇帝就把他带在身边,所以批阅奏折他早就熟能生巧。格力惠搬来一把椅子,坐于帝皇的旁边。他垂下眼,英俊的侧脸还很年轻,可是他肩膀上的担子却很重。作为父亲,皇帝有些不忍。
“惠儿,不要怪父皇。”皇帝没有明说,但是格力惠明白。
“儿臣不敢。”眼神敛下了几分,格力惠面上很平静。
迎亲马车走的很快,为的是赶下一个驿站。
“师兄,你饿了吗?”坐在马车上的除了倾无尘之外还有清扬。照着清扬的性子,若非要照顾他最爱的大师兄,定要到马上去潇洒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