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的车从山路上翻下去,按理说应该死得啥都不剩,可架不住他有作弊器,不仅车侥幸地没爆炸,人也没受太重的伤,仅仅是右小臂骨折兼轻微脑震荡而已。这份诊断一出,医生和护士们都大呼奇迹。
但其实是把他弄到平行时空来的人弄的手脚。
“不是你。”琴酒无视波本并未刻意隐藏的嫌弃,拿牙签串了三块苹果一起塞进嘴里,有些口齿不清地道:“算了,你想办法联系上赤井秀一,我要跟他见一面。”
波本擦刀的手一僵,面不改色反问:“琴酒先生为什么会认为我能联系到赤井秀一呢?他可是fbi的王牌,组织最可怕的敌人之一啊。”
“波本……或者你更喜欢我称呼你为安室透?”琴酒懒得跟他扯皮,也不管会给平行时空的自己留下什么祸患,直接道破他的身份,“你是日本公.安的人吧?”
波本握紧刀柄,突然暴起将他按在枕头上,刀锋对准他的气管,散发出森然寒意。
“赤井秀一有顾虑不杀你,但我没有。”波本……不,安室透的笑容漂亮极了,就像冬日的第一场雪,清冽动人。若是抛开他杀意十足的威胁和气场不提,倒真挺有欣赏的价值。
“你没有吗?”琴酒学着他云淡风轻的语气反问,“我给过你机会,直到现在依然如此。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支开贝尔摩德?”
安室透眯起眼,刀刃向前压了两分,隔开脆弱的肌肤。血线沿着银亮的刃锋淌到他手上,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令他手一缩,看上去比受伤的琴酒更不冷静。
“约他出来,跟我见一面,做得干净点,别被人察觉。若是贝尔摩德问起,你可以照实说,她不会介意的。”仿佛感觉不到颈间的刺痛,琴酒偏头避开他略显凌乱的喘息,“松手吧,如果外面的人突然进来,我也保不了你。”
又惊又疑的安室透不自觉照他说的做,缓缓坐回原位。再次抽了几张纸巾擦掉刀上的血,他压抑着胸口澎湃的杀机:“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虽然比任何人都厌恶琴酒这个组织爪牙,但安室透也很清楚,他说出口的话,基本都是百分之百确认为事实的,自己没有狡辩的余地,所以径直承认了。
“重要吗?”琴酒若无其事地啃苹果,权当脖子上的伤口不存在。
“……不重要。”听出他语气中的嘲弄,安室透梗了一下,为自己的本末倒置而感到些许恼怒,“那你想怎么样?”
琴酒摇头:“我对拿这种事威胁你毫无兴趣,我只想见赤井秀一一面。”
“为什么?”虽然明知他不会回答,安室透还是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横他一眼,琴酒捂住脖子,抹了满手血,“提问环节到此结束,如果你同意我的条件,现在可以开始想办法瞒过其他人替我处理伤口了。”
安室透“嘶”了一声,被他有恃无恐的薛(xiao)张(zhang)态度气得发笑,很想再往他脖子上剌一刀。
不过,安室透到底还是要顾全大局的。琴酒一死,组织的矛头立即会指向他,届时他死不要紧,坏了一直筹谋的大事就不好了。
“好,我答应你,我会帮你……帮你约赤井秀一。”安室透越想越觉得古怪,那个“约”字也说得别别扭扭,“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绷带和伤药替你包扎。”
“嗯。”琴酒点头,扫光碗里最后几块苹果。
……
安室透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病房,跟守在门口的几个“同僚”打了声招呼,走进了楼梯间。
倚在墙上,他长舒一口气,倍觉头大地挠挠黑发。看着通讯录里标注“赤井秀一”名字的号码,他犹豫许久,才拨了出去。
“喂?赤井秀一吗?你在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