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晚上估计都不会消停, 他们在工藤宅待着也无法安稳休息, 倒不如去罪魁祸首的地盘坐着梳理一下线索, 兴许还能在无意间发现点什么。
“好吧, 那你们小心, 有事给我打电话。”
深深看了琴酒数秒,安室透不再多问, 把三个犯人揪上车, 便发动引擎飞快驶离这片林子。
这里离公.安厅有近四十分钟的路程, 正好可以让他好好想想拿什么借口解释自己抓到三个组织成员的事。
实话肯定不能说, 其中牵扯甚广,一不小心还会牵连到上头的大佬,得不偿失。编个善意的,说得过去的谎言给大众看就行了,公.安厅里聪明人那么多,他们不会介意的。
怀着这种想法,安室透顺利被支走,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出卖琴酒。
茨木倚在树上,目送安室透的车飞快远去,左手鬼爪紧了又松,难掩心中的焦躁之情。琴酒见了只是漠然地忽视,随口说了声“走吧”,便一脚踏入魔法构筑的空间门。
茨木沉默跟上。
一人一妖在短短几个呼吸间便重回东京湾码头,此时,围在那里的.警.察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不出意外,估计都去柯南那边增援了。
岸边只剩两三个留下观察情况的,可空中的血色云气早就被海风吹散了,要塞散发出的灯光也安静地黯淡下去,恢复成原来波澜不惊的样子。
那座要塞,自出现之初就充满了谜团和若有若无的对整个世界的恶意。除了自诩知晓内情,想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日本官方,其他国家都谨慎观望着,大概也是预料到了什么吧。
利益使人疯狂,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琴酒与茨木在海岸上坐下,眺望远处水天一色的深邃夜景。海面荡漾的波澜将城市灯火反射出明亮剔透的光层,越发显得神秘和遥不可及。
把皮皮虾精从茨木肩上拈到手中,终于得到片刻清闲的琴酒问:“你是最后见到酒吞的妖怪,能不能复述一遍他当时交代你的话?”
折腾大半天,皮皮虾精困得豆豆睁不开了,听见这话却强行打起精神,用有些忧伤的软软的鼻音说:“酒吞大人没有交代我什么,他把妖力给我没多久就离开了。但是他有跟我说过,让我带着他的妖力好好活着,最好别找他,也别轻易离开珊瑚林。”
“酒吞大人说,现在的天地,已经不适合妖怪生存了。”皮皮虾精用两只小爪子托住下巴,语带惆怅:“他那么好,又强大又温柔,我真的好想他呀。”
茨木喉结动了动,虽不开口,却把怒火和思念都写在眼里,明明白白表现出来了。
琴酒从没安慰过别人,也不懂得安慰别人,此刻也只能揉揉皮皮虾精的头,再拍拍茨木肩膀,用坚定的语气道:“放心,他很快就会没事了。”
“……嗯。”茨木点点头,而后闭上眼,贪婪感受着空气中飘荡的属于酒吞的气息,努力缓解快要将他折磨得发狂的思念。
……
跟茨木在海边坐了一夜,把手头拥有的信息和线索掰开揉碎了细细分析,加上昨晚跟宇减基的工作人员通话得到的启发,琴酒大致猜出自己手头这个任务的底细了。
晨曦破晓,一轮橘红的烈日跃出海边,洒下金鳞万重。
这幕朝气蓬勃的日出景象映入眼底,将琴酒身上的疲惫和推搪一扫而空。暗暗决定完成这个任务后,不管97号再怎么舌灿莲花,自己也要找个地方度假,好好休息几天,琴酒站起身,让茨木去做一件事,并告诉他五天……不,四天后他会跟着白马探一起登上要塞,救出酒吞。
茨木自然也想亲自救他的挚友,却被琴酒果断拒绝,用的还是他不能反驳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