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救援队的是村里的村民,村民一听沈白詹是记者便热心为他介绍村里的情况。这其实是个很不错的素材,更直观的介绍此次灾害给人们带来的伤害。沈白詹问村民:“两位老人的儿女回来了吗?”
“回来了,现在估计正在家商量怎么办后事,他家儿媳抱着她女儿哭了两天,要我看哭瞎了。”村民抹了把眼泪道,“村里每年就指望着种地养点鸡和猪过活,这次下雨庄稼泡坏了,动物也都被埋在土里,以后还怎么活?”
沈白詹将录音笔打开继续问,“为什么村子里不向镇里申请修路?一个成年人上软梯都费劲,孩子们上学的安全有保障吗?”
村民苦涩道:“申请过,但是总说不归他们管,让去别的地方申请。就跟踢皮球一样,到这家这家说我们不管,到那家那家又说了个地方,我们跑过去人家说根本就不在管辖范围。”
“您是记者,您看看……”
沈白詹揉了揉手腕,低头从兜里掏出来刚刚队长递给他的糖,“吃糖吗?”
村民没反应过来,沈白詹快步向前走了几步与村民拉开距离。
灾害是一回事,修路又是另外一回事,这次来的任务是报道灾害,而不是在修路这件事上展开调查。沈白詹自认为自己没这个能力,他没能力再在短时间内这么折腾。在宁一薇的事情上他已经得罪了一批人,虽说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幕后操纵者并没有找自己算账,但他实在不想让自己在没有足够休息时为某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差事的新闻奔波。
现在也不缺新闻,罗九月手底下其他人找了一件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离婚案,涉及财产分割以及男女双方在婚内不同时间产生婚外情,堪称一场绝妙的家庭伦理大戏。
孩童时代是最天真无邪,最没有烦恼的时候。安置点外两三个小孩聚在一起用草编蚂蚱,看见救援队来了还冲他们大喊叔叔好。
其中一个小女孩流着鼻涕突然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冲沈白詹这边跑过来,一头撞进沈白詹怀里,抬手傻乎乎地说:“漂亮姐姐!”
沈白詹身旁的队员愣了下,紧接着周围的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开始为了掩饰忍不住的笑意而象征性咳嗽,沈白詹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
小女孩抱着沈白詹的腿,沈白詹蹲下拿出纸巾给小女孩擦了擦鼻涕温声:“是哥哥。”
小女孩盯着沈白詹看了会又开心的拍手道:“漂亮哥哥!”
沈白詹微笑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妈……”小女孩想了想又甜甜地笑起来。
到这个年龄也说不清话没办法正常思考的大多智力有问题,沈白詹一时没办法,他走哪小女孩便粘着他到哪,他只好牵着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