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送他去医院!再烧就烧成肺炎了!”谢江余沉声。
病人刚抢救过来,商尧还没来得及换沾了血的白大褂急诊的护士便跑过来说商医生您侄子进急诊了,张大夫让我过来告诉您,送他过来的是他朋友。
生了病的人,任由健康的时候有多健壮,现在都跟一张薄薄的白纸一样,轻飘飘一戳就破。
病房外围着一群护士,护士们小声交头接耳,“那是不是谢江余?”
“之前听说商医生的侄子是电视台的,没想到还认识谢江余。”
“谢江余本人比镜头上的瘦好多哎。”
眼尖的看见商尧从那边赶来了,招呼着身边的同时给人家家属让出道,商尧前脚跨进病房,后脚陈江楷就扑上来请罪。
小陈双手合十:“对不起对不起,商老师我没有照顾好哥,我……”
“他刚刚从我那出来的。”商尧摇头,“你不必道歉,我知道。”
此话一出,坐在一旁椅子上的谢江余立刻抬头,对上商尧的眼神。
“您好,我是沈白詹的朋友。”谢江余道。
“我是沈白詹的叔叔。”
“朋友?”宋孜戈蹲在墙角小声哔哔,要真是朋友沈记者至于一气之下晕过去吗?
商尧弯腰看了看病床上的人,沈白詹睡得并不安稳,吊瓶已经重新打上,里头带着安眠的药物,一会就能陷入深度睡眠。他进来后陈江楷便将病房的门给关上了,他使眼色给蹲在墙角的宋孜戈,宋孜戈立马便识相地跟着他往出走。谢江余没跟着走,小陈连眼神都递不过去。谢江余是什么人,眼高于顶!从进吕潇家门的时候都没正眼看过他一眼。
三个男人一台戏,其中一个男人以中心位蛮横霸占主导位置。
商尧调了下点滴的速度,另一只手自然伸进被子里找沈白詹的手,握住了才知道比下午的发热更加严重。
“叔叔……”沈白詹无意识小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