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的觥筹交错,光鲜亮丽下暗潮涌动,前脚那些人还拿着酒杯畅谈,下一秒可能就会拿着枪直指你的脑袋。
费斯理刚带他去晚宴时沈白詹便遭到过一次枪击事件,他正坐在角落吃着甜点,费斯理的人朝他冲过来直接将他按在了餐桌底下,餐桌铺着白色的桌布,一直垂到地上。狭小的空间内,沈白詹能听到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的奋力搏斗,拳头撞在肉上的声音。
那些声音没持续多久,枪声便赶着来了。子弹打碎桌上的酒杯,红色的酒液将桌布染红,沈白詹整个人缩成一团。手肘夹住蜷缩起来的腿,双手捂住耳朵尽量使自己不去关注外头的动静。
这一招果然有效,沈白詹开始专心默数,一直到一千零几时桌布被人大力掀起,重见光明的同时沈白詹意识到自己藏在这里被发现了,没毕业的男大学生将从刚刚就在压抑着的惊恐全数伴随着光亮倾泻而出,他闭着眼不敢看,并且发出尖叫,胡乱挥舞手臂。
费斯理等到他发泄地差不多后才将他抱在怀里说没事了,沈白詹的接过费斯理放到他手边的温水,安安静静喝完说我没事了。
与费斯理在一起就相当于身边捆着一个超大号的原子弹,随时会爆炸,随时会殃及他人,离他最近的那个人会被爆炸炸地连骨头都不剩,风一吹骨灰随风飘去。
连棺材都省了。
他不想再回到当初那样的生活,他更不想当费斯理身边的金丝雀。金丝雀尚能关在笼子里,养在温暖的花室,可他呢?他会被带着出去应酬,会经历一切自己所想不到的危险。
如果费斯理不回来,他可能也不会选择没办法中的办法,去做谢江余的情人。
谢江余曾经那么羞辱自己,如果有更好的选择他都不会多看谢江余一眼。
就算谢江余不能抗衡,也能使费斯理的一部分注意力转移,朝着好的方向再想想,说不定费斯理就会觉得自己已经没那么好玩,放弃也说不定。
在今天之前,沈白詹不觉得自己能再一次在谢江余这里栽跟头。
“我没那么厉害你也选择了我。”谢江余微笑,“你有更好的选择吗?”
“没有。”沈白詹艰难动了下,“你离我近一点,我有话要说。”
谢江余将耳朵靠近沈白詹,沈白詹偏头吻在他右唇角。谢江余挑眉,他紧接着这个吻又吻上沈白詹。
“满意吗?”沈白詹对谢江余说。
“有点。”谢江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