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就足够了。
“我很害怕你,我希望你看在我流血都快要流死的份上不要惩罚我。”沈白詹苦笑,“费斯理,我甚至觉得你应该感到荣幸,我只害怕你。”
那么多人都不足以为惧,刀架脖子上的时候都能条理清晰的为自己谋活路。
门外的人沉默,刘建龙的惨叫声在楼道里回荡。
“好。”
沈白詹长长舒了口气,“谢谢。”
他伸手去开门,还没挨到门把手便软软倒下。
不论费斯理是否原谅,至少沈白詹将重点划出来了。他认识了新的人,就算跟商尧脱离关系,他依然有去的地方。
如果费斯理能因此找谢江余的麻烦,那么沈白詹希望看到两头野兽撕咬的盛况。
说起来也真惨,这几个月病了好,好了继续病,现在直接被人谋杀。
沈白詹醒来后看着四周的布置,先初步断定这不是在医院。
白色的落地纱帘隔着落地的窗,阳光从窗帘内钻进来。棕色的木质欧式家具摆放在房间内,对床的柜子上放着一瓶新鲜采摘还带着露水的白色玫瑰。
沈白詹闭眼,白色玫瑰花,大概费斯理是想让他死吧。
很快门外传来脚步声,听声音人还不少。那些人涌入房间,围着沈白詹床边站了一圈。
“沈先生,您哪里有感到不适吗?”
沈白詹有气无力地想自己哪里都不适。
“我在监控器上看到你醒了,沈白詹,睁开眼睛。”
医生们见到进来的男人,立即让了一条路出来,好让男人站在离沈白詹最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