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嗯是什么意思?”谢无偃却紧紧追问。
时诉安不高兴地瞥了谢无偃一眼。
谢无偃却被时诉安这浅带水光的眼神看得心口一麻:“哥哥别这么看我,我更想亲你了。”
时诉安:“!”
“我喜欢你,当然喜欢你,行了吧!我本来没意识到,今天却不得不承认的确是这样,你还想问什么。”
怕谢无偃再做出什么让他心脏爆炸的事情,时诉安忍着羞耻飞速地说,声音都不清楚了,谢无偃却似是瞬间得到无价宝藏一样,眼睛骤亮,然后突然前倾,吻住了时诉安的唇瓣。
哥哥,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喜欢大概只是喜欢,但我一定会让你真正爱上我。
竭尽全力。
时诉安被亲得脑袋冒气,忍不住红着耳朵装作嫌弃地推开谢无偃的脑袋,“说了别亲了...”
谢无偃怕伤着时诉安的手,脑袋自觉地被推开,他深深地望着时诉安,满是爱意的眼底渗出心疼,以及不断翻涌的自责懊悔,当即轻轻亲了下时诉安的眉心:“我听哥哥的。”
时诉安这一刻莫名觉得自己反而像是一个年纪小的。
心情有些复杂。
但看着谢无偃的眼神,他暗暗叹了口气,要不......
他尽快找个时间,把他的手能恢复的事情告诉找个臭小子吧。
“哥哥,你的手......”
时诉安没提,谢无偃却开了口,他看着时诉安,声音微顿,再开口时明显声音发涩。
“对不起,哥哥。”
“这一切都怪我。我一定会找到全世界最好的医生,让你的手恢复!你相信我。”
没想到谢无偃会突然提到他的手的事情,时诉安也愣了下,脸色微不可查地黯了黯。
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但这怎么能怪谢无偃呢。
谢无偃看到时诉安的模样,心脏顿时一疼,自责和懊悔仿若强酸,在心口一点点腐蚀弥漫。
“哥哥,我......”
“别说了。”时诉安却打断了谢无偃的话,还抬起眸,微微笑了下。
“哥哥不怪你,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要不是我......”
“要不是你什么?”时诉安却再次打断了谢无偃,摇了摇头。
“这和无偃你无关,不论你离开还是没离开华夏,白青木都会找到机会害我,你总不能永远贴身跟着哥哥吧,而且就算你一直跟着我或者派人跟着我,也不可能没有疏漏,何况......”
时诉安突然讽笑一声,眼底渐冷,“他害我的原因和无偃你无关,他的目标就仅仅是我而已,你不需要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谢无偃却不信,这肯定是他哥哥为了他别自责,才编造出来的理由。
谢无偃眼底漆黑,死死压抑着翻滚着的情绪,尽量平稳地道:“哥哥,他说他喜欢你。所以他不会害你的,是因为我,是因为他看我不顺眼!所以才会牵连到你。”
“不是。”时诉安轻笑了一声,“我说了不是,无偃,你也把他想得太好了吧?还是说,你信他,却不信哥哥呢?”
“我当然是信哥哥!”
“所以你应该听哥哥的,白青木他自私到极点,阴险虚伪,故作深情,表面温文尔雅,实际毒若蛇蝎,他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时诉安余光看到自己的手,眼底闪过恨意和冰冷。
白青木喜欢他么?
兴许有那么一丝吧。
但更多的......不,应该说九成九,全部都是畸形的执念,或者说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吧?!
说什么喜欢,装什么深情。
荒唐。
可笑!
这种廉价虚伪的感情和卑劣的自私情感也能说成喜欢,真是滑稽,又无耻。
“他那样的人,说的话一个字也没必要信,无偃你只要帮哥哥把他弄进监狱就够了,不过你不要冲动,你之前一提白青木时就有些......”时诉安看着谢无偃,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愣,然后忍不住有些发笑,摇了摇头。
“哥哥。”谢无偃看着时诉安,忍不住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你这个臭小子以前一提白青木一件白青木就跟一只要呲牙怒吼的狼狗似的,现在想想,该不会那时候就有些“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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