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劲掐了昊天屁股一下。
齐天寿赶紧拨开她脏手,夺门而出。
第二日柳员外就把齐天寿辞了,不仅辞了他,还让王妈扣了他半个月薪酬。
齐天寿大怒,当即告上了衙门。
衙门以没有契约为名拒不受理。
齐天寿吃了个哑巴亏,却也无可奈何。
家家招短工都没有契约,这也不是他的问题,是人人如此。
他吃一堑长一智,又去丝绸坊签了长工。
这回有了保障,也算吃了定心丸。
丝绸坊有织工五六十,也算是不小的丝绸坊了。
上工前管班孙哥嘱咐他:“上午辰正时分上工,下午申时末下工,中午半个时辰吃饭。一天工作四个时辰,每月给你五两银子,待遇不错吧?”
齐天寿大喜,一天工作八个小时,抵得上种地百亩。
他按照孙哥吩咐按时上工,卖力工作了一个月,这才发现孙哥是说的比唱的好听。
所谓一天工作四个时辰,实际上是一天休息四个时辰,所谓每月五两银子,那是平均工资。
月底孙哥没有按时结账,只是说按照规矩,一般都是工作两个月后才发上月工资。
齐天寿没多想,只好继续等等。
谁知道第二个月依旧没有补发工资,孙哥又说,“咱们东家最近手头紧,先欠着,回头给你一块补发。”
齐天寿眉头紧皱,虽然觉得不对劲,却也没有逼迫他。
不久孙哥以加班为由,让齐天寿等十几个人轮流看管织机,夜以继日工作。
齐天寿连续奋战一周,逐渐走路都飘了。
他思来想去,决定联合其余十几个人一起抗议,拒绝加班。
孙哥大怒,一张状纸将齐天寿告上了州衙,还以造成丝绸损失为名要求齐天寿十几人赔偿损失白银百两。
州衙审理之后,当堂宣判齐天寿十几人合力出银百两赔偿丝绸坊。
齐天寿气不过,联络其他人一起去讨薪。
不过其余人都吓怕了,纷纷躲闪,不敢前往。
最后齐天寿一个人去丝绸坊讨薪,不仅没有讨到,反倒被毒打一顿。
齐天寿也一纸状纸将作坊告上了州衙,州衙判作坊赔偿十两医药费。
但关于欠薪酬的事,州衙不予受理,劝双方堂外和解。
齐天寿无奈,只好同意和解,但作坊拒绝归还全部薪酬,只愿意出一半。
齐天寿越想越气,始终觉得憋屈。
他请人再写状纸,状告作坊,州衙以超过三日诉讼时限为由,拒不受理。
齐天寿欲哭无泪,又不甘心认命。
他又拉拢其余十几个被辞退的工友一起去州衙门口静坐。
州衙以扰乱官府办差,扰乱社会秩序,煽动造反唯由将他抓了起来。
原本想公开给他判刑,但有个状师免费帮忙,官府被迫让步。
齐天寿被训诫一个月,写下认罪书,这才被释放出去。
走在大街上,他失魂落魄,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