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们四个,来得比较早的,就是几大财团的人。
“水爷来得早啊。”
财团的人跟我抱拳。
这次财团来的人,除了上次来我店里的秃头、老烟枪和女人之外,还有另外两个人。
一共是五个。
我这次听了他们自我介绍才知道——女人叫井小冉,秃头叫马博当。
马博当明显是财团人的大哥——他是财团的代言人。
马博当摸着自己的秃头,问我:水爷,晚上你对上那阴三爷,可有胜算?
“没胜算我来干什么?送死的吗?”我问马博当。
马博当红了脸,说一切都听我的。
我指了指面前的几个座位,让马博当他们坐,同时,我喊小二,来几壶热茶。
财团的人过来了,中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再进来——财团的人和我聊天也非常尴尬,最后他们干脆不和我聊天了,就自顾自的聊天。
我们纹身店的人呢,都在闭目养神。
一直到下午三点半的时候,茶堂里面又开水上客人了。
这次来的人——都是阴行里的人。
他们都认识我,等他们进来的时候,看到我,都愣住了。
有几个相熟的,跟我打着招呼:水爷,你也在这儿呢?
我也不遮掩,跟他们说道:今儿个的局,是我组的!为的是什么,大家心里都有数——二楼有座位,诸位做好,待会看戏就好。
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妞妞捏捏,听了我的话,也都上了楼,找了个位置做了下来。
人一直都在进,五点半的时候,阴行里来了最后一个人——墨大先生。
墨大先生一进门,瞧见了我,有些尴尬,他问我:不是说你早就退出阴行了吗?今儿个这个局,是你组的吧?
他望着二楼的那些阴行里有牌面的人物,叹了口气。
我跟墨大先生说:本来是退出阴行了的——但听说上龙头的宴会上,灵牌倒转,阴三爷惹怒了祖师爷,祖师爷在桌子上,用香灰写了一个“逐”字!
“有这么一事。”墨大先生说。
我点点头,说道:阴行祖师爷都怒了,我们阴阳绣,是整个闽南阴行的牌面——你们除不了阴三爷,我来除。
“逐!不是除。”墨大先生提醒了我一句。
我冷笑一声,指着二楼,说道:请墨大先生去二楼就坐,晚上的事,看戏就好。
墨大先生却凑到了我的耳边,说道:其余人不知道,我却知道——那上龙头宴会上的闽蛇局,是你下的——我第一眼就看出了你的手笔——你小子,擅长做这种局,阴三爷和我家祖上的恩怨,上次我已经帮过他了,现在,我们恩怨相抵消,今生我不再给阴三爷出一计。
有了他的话,我算明白了——这次,墨大先生,还是站在了我这边。
我双手抱拳,说道:二楼有空座,墨大先生,请!
“请!”墨大先生说完,迈着蹒跚的步伐,上了二楼。
他到了二楼,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前些天阴行大会,墨大先生强行捧“阴三爷”上阴行老大的位置,已经身败名裂了,这上头坐着的,都是阴行里有头有脸的人,他们也厌恶阴三爷,自然更加厌恶墨大先生了。
好在墨大先生是个老江湖,他也没感觉难堪,就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他手伸出二楼的栏杆,跟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我也跟墨大先生抱拳。
时间很快就要到离财团和阴三爷约好的六点钟时间了。
这阵子,又来了几个人。
民调局的韩莉。
韩莉没人认识,她来了,倒是没引起人的注意。
盗门草上飞也来了。
不过,草上飞是和黄昆仑一起来的。
黄昆仑地位倒是超然,他一到我身边,二楼的人都站起身,跟黄昆仑抱拳:天子望气,谈笑杀人,黄爷吉祥。
黄昆仑伸手从二楼的看台上挥舞了一阵子,又对我说道:水子,今天你要搞事情啊——我老黄也过来瞧一眼,看看你水爷是如何发挥的。
“黄爷给面儿。”我指了指二楼,说道:二楼,有请。
“请!”黄昆仑带着盗门草上飞上了二楼。
楼上做了主位的阴人,匆忙将位置让开,让给了黄昆仑坐——盗门草上飞则站在了黄昆仑的身边。
时间在过了六点的时候,今儿个的主角,终于姗姗来迟。
阴三爷也带着人马,走进了茶堂。
他看着二楼满山满海的阴人,先是一愣,但最后,还是果断的进了茶堂里面,他还跟我打了一声招呼,说:水爷,你组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瞧得起啊阴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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