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把修好的黑手套递给了我,说:您可别忘了。
我说你也别忘了,我给你改了纹身,你得告诉我,让你在于家堡里等我的高人,到底要跟我说一段什么话。
“一定,一定。”瘸子老王笑了笑,说道。
我带着手套,回了家。
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瘸子老王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物——他是不是不戒和尚预言的那个命劫——苗疆残巫?
瘸子老王也是来自苗疆啊。
我感觉,瘸子老王即使不是苗疆残巫,那也和苗疆残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先去找找刀子婆再说。”我心里如此想到。
在去找刀子婆的期间,我还想起不戒和尚跟我说的半句话,他说让我见众生,见天地,最后……最后的半句,我到现在也没明白——不戒和尚到底要说什么!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
十来分钟后,我在土楼里找到了正在打麻将的“刀子婆”,我跟刀子婆说,五百块钱取出来了,你告诉我瘸子老王的事,我就给你钱。
刀子婆听得高兴,牌都不打了,把我拉到了一个角落里。
她跟我说,她进过瘸子老王的房间。
我说你进瘸子老王的房间干啥?你这不犯法吗?
刀子婆叉着腰,两只脚立在地上,像是圆规的两只脚,很是刻薄的说道:哎,你搞清楚哎,那个瘸子老王,他租的房子是我的!那他在房子里面,搞任何事情,我都有知情权吧?他搞得鬼鬼祟祟的,我又不能问,当然是等着他出工的时候,我去他房间里看啊!
好家伙……刀子婆这还理直气壮的,甚至还运用了法律名词——知情权!
接着,刀子婆又说:哎哟,幸好我看了……不然都不知道他做多么变态的事情。
“他做了什么事情?”我问刀子婆。
刀子婆说:简单嘛……我不是听到半夜他的房间了有女童喊叫的声音吗?结果我去了他的房间,才知道……那些声音,压根不是女童喊叫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我问刀子婆。
刀子婆说:是猫咪的叫声……我在他房间的厕所垃圾桶里,发现了七八个黑色塑料袋子,我打开了四五个看……哇,全部都是被割喉了的猫咪啊!他那个人,竟然虐杀猫哎!
我说你既然知道瘸子老王虐杀猫,那你还把房子租给瘸子老王?
“杀猫嘛,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家的猫。”刀子婆说:再说了,那瘸子老王一个月给我三千块的房租哎。
我们这土楼,一间房子一个月能租个五百,那都是顶天的高价了,那瘸子老王出手倒是阔绰——一个月三千块。
怪不得为人刻薄的刀子婆,在明知道瘸子老王鬼祟的情况下,依然没有赶走老王。
看来能够让一个刻薄的人变得宽容的唯一办法就是给钱!
我说老王还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没有?
“有!”刀子婆说:那老王,平常家里没客人,但是,每天晚上,都和一个朋友喝酒喝到半夜……还划拳,声音很大……可是,可是我真的没见过老王的朋友哦——你说他是不是跟鬼在喝酒?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我说。
刀子婆“啊”的尖叫了一声,像是被吓唬到了一样,接着,她看着我淡定的表情,数落我,说:于水啊……你在城里吓唬人,装神弄鬼就算了,不要在你大妈面前吓唬人!讨厌!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再见,谢谢你的五百块,我继续打牌去了!
“慢走。”我跟刀子婆打了个招呼,回了家。
冯春生问我调查得怎么样。
我说那个瘸子老王,是真的有些古怪……晚上得摸摸他的底。
我正说着,柷小玲进来了。
要说那湘西和苗疆,其实有渊源,湘西有很多苗族人!但苗疆分布的省份很有几个,湖南湘西只是其中一个!
等于苗疆的一些东西,柷小玲也是知道的。
我直接拿起了笔,在纸上,把瘸子老王小腿迎面骨上的“小鬼”图案,画了出来,递给了柷小玲看:小玲……你帮我瞧瞧,这是个什么鬼?
柷小玲一瞧,说道:哦……这个叫“瘴鬼”,相传苗疆的大山里,有许许多多剧毒的瘴气,这些都是瘴鬼在作怪。
那瘴鬼吞吐瘴气,然后靠着白色瘴气的掩护,直接潜到进山人的身后,用粗壮的手臂勒住“进山人”的脖子,直接吃掉他。
我又问柷小玲,这个瘴鬼,在苗疆的传说里,还有没有比较“特殊”的意义。
“特殊的意义?”柷小玲想了很久,然后猛地点头,说:有,真的有——瘴鬼在苗疆里,也是“义气之鬼”。
“瘴鬼这种吐瘴气的小鬼,和义气有什么关系?”我有点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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