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昊没说话,过了很久,抬起杯子,跟我说道:喝!
我感觉这事似乎在陈雨昊心里,成了一个心结。
我又说:小雨哥,实话说——刘老六他们一家也被灭门了。
陈雨昊猛地看着我。
我说:事情都过去了,刘老六成了胎茧,估计凶多吉少……咱们还是珍惜当下。
陈雨昊依然没有多说话,抬起杯子:喝!
我笑笑,也抬起了杯子,说了一句:喝!
整场酒喝的,有点意兴阑珊,感觉陈雨昊的情绪,依然不高啊。
算了,还是得慢慢排解陈雨昊的郁闷。
……
吃完了饭,我们几个,启程——回家过年。
我还记得,曾经毛尸子跟我说过,说我家的涓水河底,埋了一件东西,这次回家,得把那东西给弄上来。
由于我们几个人,都喝酒了……唯独没有喝酒的就是陈词。
所以回家的车,是陈词开的。
陈词看上去娇柔,但她开车技术非常好——完全颠覆了我心目中“女司机”的形象。
我们一群人,睡得东倒西歪,鼾声四起,陈词在这种情况下,开车带我们回家,也确实是难为她了。
话说旅途上睡觉的感觉,非常嗨皮,我躺在副驾驶位上,每次车子一过坑坑洼洼的地方,我就浑身直晃动,跟做“马杀鸡”一样爽。
当然,也不会一直很爽,在我睡得正美美哒的时候,忽然,我感觉整个人往前倾,接着,我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等我睁眼睛一看,原来陈词踩了一脚急刹车,而我,则被惯性甩到了前档上面,幸亏陈词按住我了,不然我从前挡风玻璃上掉下来,还得有一次“二次伤害”呢。
再看看柷小玲、冯春生、陈雨昊他们,都被这忽如起来的大刹车搞的很狼狈。
好在陈雨昊和柷小玲是练家子,这两个人反应快,一伸手,勾住了车门上方的扶手,人没啥事,就冯春生最惨了,他是一头直接磕在了地板上面,鼻血横流。
“对不起,对不起。”陈词连忙跟冯春生道歉。
冯春生则扬起了手,说不碍事,接着,他抓过了一张纸巾,揉成一团,塞在了鼻子里面,含糊不清的说:我刚才做梦自己在吃鸡腿呢!刚张嘴,就来这么一出!我霉运太大了吧?
陈词继续说对不起。
我感觉陈词不是这么莽撞的人啊,这一脚急刹,搞得不好,整个车子都要翻。
我就下了前档风,往车前面看了一看,我瞧见,在前方十五米的路中央,站着一个小孩。
“又是熊孩子!”我探出了头,对那小孩吼了一句:哎……靠边点——站路中央干啥!要撞到你了,我们还不知道怎么跟你父母交代呢!
我让那小孩闪开,但那小孩根本没有动,依然站直了身体。
冯春生一把将我拉了回来,说道:水子……你可别瞎搞——这小孩,有点邪门的,你瞧瞧地上,他没有影子。
我一瞧,还真是,那个穿着黑色棉袄的小孩,真的没有影子。
陈雨昊直接打开车门,下了车,说道:都跟着我。
“好叻。”我们几个,跟着陈雨昊,小心翼翼的凑向了那个小孩。
等我们几个到了面前,我才发现——那小孩,是一个扎纸孩。
就是扎纸店里面的那种“纸人”,烧给死人的,从他的头发、背影,都看得出来,不是什么活人。
我一伸手,将那小孩给翻了个面,看了看他的正面。
当我看清楚那小孩正面的时候,我整个人如遭雷击——这小孩……这小孩……
冯春生的眼力最快,他看到了小孩的正面后,说道:这个……这个小孩……有点像水子啊!
陈词也说很像。
岂止是很像,根本就是我。
这个“纸人”小孩的模样,就是小时候的我,他身上穿的那件棉袄,我开始还没看出来,现在我看出来了,就是我小学时候穿的那件棉袄。
这棉袄是我父亲给我买的第一件羽绒服,是我父亲跟朋友去北京做了一趟生意带给我的,我过年时候,穿着棉袄然后到处去“献宝”,还踩死了领居家的一只小鸡呢,邻居找我爸爸告状,我被父亲一顿暴打,在被暴打之前,还十分小心的把棉袄脱下来折好了,再挨的打。
我面前这个……这个穿着我衣服,长得和我一个模样的小孩,到底是谁?
我内心全是疑问,忽然,这个扎纸小孩动了,他的手抬了起来,指了指路边的一个树林里。
我瞧见,树林里面,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男人,那男人,带着面具——白衣獠!
ps:两更一起哈!五大命劫,很可能是一个大故事哈!字数不会很多的啦!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