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了地上,点了根烟,一边抽一边说:我要替六爷报仇,迟早要找出白衣獠来!奶奶的……装神弄鬼。
我恨得牙齿直打颤——话说如果今天真的分门了,那刘老六一家被害了,我也没现在这么愤懑,但刘老六听了我师父的劝,和我不分门了,不分门,他就还是我的师叔。
我师叔一家五口,被人害得变成了“胎茧”,这口气,我可真的咽不下。
这天,我都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到了深夜,龙二找人把白衣獠曾经居住小区的五枚棺材真的给抬过来了——临时去打五枚棺材,我们市里还真不好弄,老官头那边的货也吃紧,没那么多存货。
白衣獠说的——那五枚棺材我们用得上。
还真的用得上。
我亲手把刘老六一家五口的胎茧,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棺材里面,叹了口气。
冯春生跟我讲——胎茧里面的人,要破茧成蝶,要出来,只有施术人才有办法。
也就是,我要让刘老六他们一家人从胎茧里面出来,只有找到白衣獠。
我看向了冯春生,说:那白衣獠,可能真的和我杠上了。
“那不真的杠上了。”冯春生苦笑一声。
我看着刘老六的胎茧,心里感触良多——下午还是精神梭梭的闽南阴行老大,晚上就成了一个茧。
刘老六说阴人的宿命,多数都是葬身在恶鬼之腹,现在看……一语成谶——当然,也还不一定,我只要找到了白衣獠,就可以救回刘老六了。
我拍着棺材——豆三的命,得看白衣獠,咪咪的命,得看白衣獠,刘老六一家的命,也得看白衣獠。
我的命运轨迹,似乎和白衣獠牵扯在一起了——这个白衣獠到底是谁?他为什么提前两三天就要在分门宴上弄死刘老六?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闭上了眼睛,思考着这个问题,冯春生则把其余人都给支走了,他让仓鼠、龙二和金小四,带着李善水他们,去外面玩一圈。
整个别墅的客厅里,就剩下我和冯春生坐着在。
我在思考,他在抽烟。
我想了很久,忽然坐起了身子,看向了冯春生:春哥,春哥……我把思路给捋了一下,也许,事情的真相,和我们曾经想的,不太一样。
“什么真相?”冯春生问我。
我说道:为什么白衣獠提前几天就准备杀了刘老六一家?而且要在分门宴会上?
“那是个无道恶鬼,杀人还要理由吗?”冯春生对我说。
我摇了摇头,说除了神经病,每一个人的行为,都是有目的。
我对冯春生说:白衣獠要在分门宴上,灭了刘老六一家……他的原因就只有一个!
“什么原因?”冯春生问我。
我说:简单……刘老六的行为,得罪了他。
“刘老六什么行为?”
“没有分门!”我说:刘老六和我化敌为友了,他在这件事上,得罪了一直针对我的白衣獠。
“你这不对。”冯春生说:那时候分门宴还没开呢,白衣獠能提前几天,就知道刘老六不会和你分门?事还没发生呢,那白衣獠也不能预知未来啊。
我对冯春生说:白衣獠肯定是不能预测未来的……但是,如果一个条件成立的话……那他就能提前几天知道,刘老六铁定是不会和我分门的。
”什么条件?”冯春生很好奇。
我说:如果白衣獠提前几天,就已经清楚我师父要给刘老六和我用三根“灵山十巫”纹针带话,那他就一定清楚,刘老六绝对会和我化敌为友,不会和我分门,这事是有可能的,毕竟我师父的纹针要送到,也是需要花一些时间的,中途有可能走漏消息。
冯春生一听,猛地一拍脑袋,指着我说道:水子啊水子,你特么脑袋瓜子很灵啊!这事,差不多说得通了。
这是这么一件事呢!
按照我刚才推测的逻辑,这事多半是这样的,我师父应该一直都在关注闽南的事,也知道刘老六非要和我分门,阴阳绣一盘散沙——他是痛心疾首,所以用了三根纹针来给我和刘老六带话。
这三根纹针的事,被白衣獠知道了,但是白衣獠却并没有阻止,相反,他采用了另外一种手段,在今天的晚宴上,把刘老六一家五口全部变成了胎茧,用来报复刘老六不会和我分门。
冯春生也把整件事理顺了之后,说道:哼哼,水子,你不是说你师父现在处于一个非常难过的处境里吗?
我说是啊,我师父要是好过,那就不会用纹针给我带话了。
冯春生冷笑着说:那我就有别的看法了,我觉得白衣獠害了刘老六一家,并不是为了报复刘老六和你不分门,他是在警告你师父。
“警告我师父?”
“对!他这次用刘老六一家的命,警告你师父,让你师父不要再多嘴。”冯春生说:你师父现在为什么不敢跳出来帮你,如果他帮你,也许白衣獠会采用新的手段来要挟他,打个比方,害你于水的家人,或者害你于水本人!
我听了冯春生的说法,立马说道:那意思是——我师父……其实是我师父艰难的处境,就是因为白衣獠?白衣獠控制了我师父?
“没错!”冯春生说道: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阴山大司马和阴阳绣一门,非常紧密,和你师父估计很有牵连,你师父又被白衣獠控制住了——这说明,阴山大司马和白衣獠,是一伙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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