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寻找鬼戏子的路,有点困难,但至少往前走了一步。
我告别了黄昆仑,回纹身店的路上,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当年,那群鬼戏子,用“五残童子”这样的妖言惑众,从一个县十几万人的眼皮子底下,骗走了一百根金条。
他们“鬼戏子”的局,没准就是从“补缺命”的五行麒麟的身上,琢磨出来的,五行麒麟和五残童子,很相似啊!
我也不知道是我师父,还是我师爷,给那鬼戏子里的一人,纹上了“五行麒麟”,但不管怎么说,阴阳绣在“五残童子”的事情里,起到的作用,也不是很美好的。
这事,让我有种罪恶感。
“鬼戏子——我饶不了你们。”
我并没有直接回纹身店,而是去了尿泡儿出事的酒吧,我想寻找寻找——到底有没有鬼戏子留下的暗号。
还真有。
我在酒吧里面,看到了包间里的沙发下面,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老婆婆图案”,这就是无生老母。
无生老母此时正在哭泣。
我能明白这暗号的意思了……无生老母哭泣,这说明——这里要死人了。
这群鬼戏子!
我看着那“无生老母”的图案发呆,鬼戏子,他们到底在哪儿呢?
我呆坐了一阵子后,坐车回了纹身店。
我刚刚到店里面,仓鼠还在打游戏,我看了一眼,又准备走。
仓鼠喊了我一声:水子,待会春哥就回来了,他跟我打了电话,让你别着急走。
我说行啊,冯春生估计是参加完尿泡儿的葬礼了。
鬼戏子现在跟我们结下了两道梁子,第一道,是尿泡儿的死,第二道,是黄昆仑妹妹的死。
我得和冯春生研究研究,怎么对付这群鬼戏子。
当然,晚上最重要的事情,是竹圣元和我、冯春生,去跟韩老板、张哥吃的一顿“鸿门宴”,这宴会很重要,我们需要靠这宴会,麻痹韩老板和张哥。
没多大一会儿,冯春生真回来了。
我拉着他要去酒店,参加“鸿门宴”。
一路上,冯春生的神情,很低落,他说尿泡儿的尸体,化没了,都成了骨粉,只怕是投不了胎了。
哎!
我摇摇头,尿泡儿也是惨啊。
冯春生又说:那毛佳俊说了——一百万,谁弄死那害死尿泡儿的鬼戏子,一百万随时去找他拿。
一百万?
这富二代毛佳俊还真是真性情,一百万的数目,可不小啊。
我现在抓鬼戏子,又多了一个理由——这还有一笔数目不菲的奖金呢,拿到了……那我母亲手术费的事,妥妥的了。
在我们两个快到酒店的时候,忽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美女心理医生陈词给我打的。
我问陈词什么事,这妹子开心理诊所开得好好的,找我干啥?
她说她有个朋友,出了点事,想找我帮帮忙。
我想了一阵,说可以的,顺带问他出了啥事?
她说她朋友,似乎遇到了一些——比较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啊?”我问,陈词是心理医生,和我合作过几次,大家都是朋友嘛,虽然现在日程忙,但朋友的事情,还是要帮点忙。
陈词说:那人老念叨一句话“我的楼里,有个鬼娘子”……
我的楼里,有个鬼娘子?
我听了,觉得很诧异,就问陈词:那人是不是心里有病啊?
“不知道,我给他做过心理诊断,他一切心理都是非常正常的。”陈词说。
好吧,我说我明天早上再给你办事,晚上还有个局。
陈词说了一句,谢谢,挂了电话。
我又念叨了陈词朋友的那句话——我的楼里,有个鬼娘子。
这话听上去挺无厘头的,但也有点阴森,估计有点问题。
我也不想这事了,带着冯春生,进了酒店,准备赶酒局了——刚进酒店门呢,我又接到了陈词的电话。
陈词在电话里,对我说:对了,水子,忘记跟你说了……我那朋友,老神神叨叨的画画。
“画的什么?”
“一只麒麟。”陈词说。
我听了,心都快炸了……又是麒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