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河北包围着北京,发丘天官得了手,那手上的“沙货”都得去北京出手,不过北京的治安很严格,河北松不少,所以,发丘天官就把现在的根据地,定在了河北。
龙二的意思,无非是在威胁那夏。
那夏冷冷笑道,说:龙二,你也别吓唬我,发丘天官、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岭力士,这些盗墓行当的人,哪个不靠着我夏夜赏饭吃?你弄我?你弄了我,我保准你们发丘天官的沙货,在北京销不出去一件,你信不信?
龙二咬紧了牙关。
他和那夏,还真属于“上下级”的关系,发丘天官手艺再高超,去了北京,不找鬼儿爷,沙货出不去。
毕竟他们的货,都是地里挖出来的,见不得光,没有那夏这么强大的洗白渠道,发丘天官的货,销不出去。
所以龙二没办法和那夏硬刚。
发丘天官的利益,和那夏牵扯太大了。
龙二也被那夏逼得无话可说了。
我则一把抓起了地上的匕首,指着那夏:夏爷,我问你,如果我三刀六洞了,是不是冯春生,你就可以放了?
“是!”那夏再次说。
我吼了一声:那好……你给我听着,三刀六洞,老子现在就捅给你看……你把我兄弟放了。
“先做,再放!”那夏笑道。
好!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冯春生。
此时的冯春生不停的扭动着,脸憋得通红,眼眶也泛红了,嘴里呜呜呜的。
明显,冯春生是不愿意我三刀六洞。
我对着冯春生说道:春哥,你放心,咱们有革命友谊,我这三刀六洞下去,去了医院,如果死不了,以后我们还是一起做生意,你是我哥,我是你弟……如果死了,我也无怨无悔,春哥帮我把店卖了,把夏爷给我的三根金条卖了,凑齐我母亲的肾脏移植的手术费,不枉我们这辈子当兄弟。
冯春生此时泪流满面,猛地点头。
那夏一把摁住了我的匕首,笑咪咪的说:水子,作为阴行前辈,我得给你提个醒——你小子还年轻,又有阴阳绣的独特手艺,以后前途远大,至于冯春生嘛,他年纪大了,未来前程看得见,虽然以前在阴行里,也曾辉煌过,但要东山再起,那是难上加难……你的命,换他的手,值得吗?
“值得!”
我对那夏吼道:我不是你,我也不是刘老六,我就记得一件事……我的兄弟,我得救,他们帮过我,我愿意用命去还这人情债!
说完,我手一抖,抓起了匕首,狠狠的捅在了肩膀上。
噗嗤!
那刀尖刚刚进入我的肩膀,已经发出了一声哑响。
就在这时,我的匕首感觉什么东西给击中了,直接脱手而出。
接着我低头一看,我才知道,刚才我匕首刚刚扎进肩膀的时候,那夏弹了一个钢珠出来,打掉了我的匕首。
“你干什么?这条件是你提的,你又反悔?”我盯着那夏,呵斥道。
那夏哈哈大笑,说:我反悔?我那夏说话还真没反悔过……我是帮老廖试试你这徒弟的成色呢。
他走到了匕首面前,猛地一脚,踩在了匕首的末端,直接把匕首踩起来了之后,扔给了后面的胖子,说道:放了冯春生。
你胖子,拿着匕首,一刀切开了冯春生手上的绳子,把冯春生彻底给放了出来。
冯春生一放出来,立马扑倒了我身后,看着那夏。
我也有些不理解,我问那夏:你这玩的是哪一出啊?
那夏问我:刘老六是不是告诉你……我要废人立威?
“不是。”我不可能出卖刘老六,直接否定了那夏。
那夏又问:是不是刘老六告诉你,如果你拿了七百万,我也不会放了冯春生?
“哼哼。”我朝着那夏冷笑道:刘老六也没说,但我看你连八门铜牌都不接,我就知道……丫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那夏再次笑了起来,只是这次,我觉得那夏的笑容,并不嚣张,反而有点凄凉。
那夏仰天长叹:阴行里头,没有人懂我那夏啊……都说我鬼儿爷那夏的性格如鬼,可我如果真的是多行不义的人,我又怎么会在短短的十年内,控制住整个八门呢?
我不明白那夏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夏说刘老六不懂他,也说我不懂他……他可绝对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哦?
莫非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