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凯欣点点头，用自己的肢体语言重复着一切。她先后两次见到母亲，且每次站立的位置都不同，而在然后，她还记得自己倒地的位置。

这些大致的位置别描述出来后，曹姚内心忽然闪过窃喜。她将这些地点标注，又是看向旁边的几扇窗户，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如果我没猜错，这是有人故意在夜间利用光影技术给你制造的假象。已知两处出现你母亲影像的地点，如果将地点标注，且进行计算，说不定我们能找出对方当晚所在位置。”

“光影技术？不可能！”钟凯欣摇摇头，“我看得真切，那并不是光影。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也做的太逼真了。”

“确实不可能太逼真，但是假如你当晚大脑已经不清晰，甚至已经处于朦胧意识之中，就可能将不清晰的影像当成真正的实体去看待。你别忘了，你说你之后昏倒在地，这意味着在这之前，也许你吸入了什么致幻致昏迷的气体。”

“致幻致昏迷的气体？”钟凯欣哎呀一声拍着脑门，“我只记得当时我走上楼梯时，确实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再然后进入屋内，我一开始也味道一些气味。可之后并无异常。”

“一种可能是你适应了这种气味，所以无法再次感知。二种可能就是你吸入这种气体后，已经导致意识不清晰，所以已经分不清周边产生的其他味道。”曹姚信誓旦旦，很相信自己的判断，“我们都应该记得，之前俊彦哥跟踪那个克朗普斯时，也是莫名其妙的昏迷。当时俊彦哥也从那个女人身上闻到一股沁人的香味。所以，那个女人应该是个利用致幻致昏**物的高手。”

被某种东西迷晕，接着散失意志，且被光影技术误导？难道真的是这样！钟凯欣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了，她希望见到母亲，可她也知道母亲确实不在了。

“她故意在夜里将你引诱到这，是因为夜里光影技术运用更加直接。同时，利用光线折射，在利用万象这边特殊的建筑建构，她甚至可以在远程完成操作。当然，她也不会离得太远，我猜测当晚从你进入这里开始，那个女人就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一直监控你的一切，同时操作光影。在你见到你母亲影像，产生兴奋，导致你新陈代谢进一步增快后，你之前吸入的药物会更容易发挥作用。接着，你就晕倒在地。而你晕倒之后，那个女人便从旁边来到这个屋子里。”

“她也来到这里！”钟凯欣呼吸急促，大脑充血，“你是说，是她把我带走扔在了酒店附近。”

“不仅于此，她应该还对你进行了催眠洗脑！”

江俊彦气喘吁吁的声音传来，他刚才好不容易摆脱掉了那群人的追踪，又是第一时间折回教堂。和曹姚没有细看楼下的布置不同，在江俊彦进入门内开始，他就在仔细查看房间布局以及一楼周边挂着的油画。

细心敏锐的江俊彦从那些油画之中发现了端倪，原来就在那些油画之中，竟然有人可以插入了一些模糊的照片，这些照片像是一个人的轮廓。如果当时不知道是谁，那现在，江俊彦也差不多知晓轮廓指向是谁。

除了在一楼墙壁之上，江俊彦还注意到楼梯旁边也有类似的轮廓照片和影像，更是在二楼的这个房间内，他发现墙壁上也有一些被刚刚撕去的痕迹。

“你记不记得昨晚这里是否贴有照片？”江俊彦指着一方墙壁。

钟凯欣努力回想，江俊彦所指的方向恰恰就是钟凯欣所说出现其母亲影像的后方墙壁。当时钟凯欣的注意力都在母亲影像之上，但是没太关注后面的情形，可现在被江俊彦提醒，钟凯欣脑海中不断出现昨晚的情形，确实在母亲影像之后，她好像看见了一张照片贴在那里。

“那是一个人的照片，那是……”

“韦诺斯塔！”江俊彦和曹姚同时给出了答案。

到了现在，江俊彦终于知晓钟凯欣为何说自己见过韦诺斯塔，且有杀了此人的潜意识。这一切都是阴谋，且早就被人设计好。

环境布置中嵌入目标人物的照片，让钟凯欣在潜意识下已经熟悉了此人的面容。更是利用光影技术对钟凯欣进行加深误导，在钟凯欣脑海中确立韦诺斯塔面容照片和其母亲影像的关联关系。因为钟凯欣对母亲的熟知，导致她被人暗示洗脑后进一步记清韦诺斯塔的长相。且江俊彦相信，在钟凯欣昏迷后，有人一定在她耳边反复诉说要杀了韦诺斯塔的话语，这钟凯欣一直暗示自己要执行某个杀人甚至是复仇任务。

克朗普斯那个女人是洗脑高手，她不仅善于从生理和心理上操控男人，同时也知道如何利用女人为她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