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见在传送阵里的恒毅和璃月，飞进传送阵时，白光闪动，他招呼两人一并离开。

回到战神殿时，许问峰哂然笑道“你跑过去干什么？想劝红烈焰？”

“是。”恒毅并不隐瞒，反问道“大哥事先知情吗？”

“重要吗？”许问峰不以为意的道“结果如我所期望，是否知情不重要。正所谓怒可激，红烈焰这种性格缺陷太好利用，就算你刚才赶得及，也拦不住他决意发起决斗挑战。”

红烈焰的性情弱点明确，正因为如此其左右陪同的助手都是相对冷静的人，原本是为了弥补他的性格缺陷，以免被敌人利用，可惜遇到今天这种事情时，终于还是没有能被劝阻。

怒可激，仁可挟，自尊可辱，弱可欺……这些都是通用于用兵对阵，战斗，权斗的手段。

一切设计无不围绕智慧感情生物都有的性情弱点，针对了正确的弱点，手段就能够成功，用要挟的手段对付冷酷无情的人就不可能成功；用欺压威逼的手段对付刚强的人就会适得其反。

明智的人同样有这类人性的弱点，但都会懂的克制自我，擅长用人的人必定会根据军团长，神将的个性弱点安排能够弥补其不足的副手，因为求明智的将帅很难，彼此弥补的配合却很容易实现。

恒毅叹了口气，事实上恰如许问峰所说，他即使赶得及，其实也没有多大机会能够按捺那时候红烈焰的愤怒。

许问峰拍了把恒毅肩头，笑道“神兽文明灭亡已成必然，好好想想，顺势而为从来是强者的取胜之道，是弱者的生存之道；逆势而为永远是自取灭亡。我还得去见自然王，这件事情如果是她的手笔，分明是在向我施压，我得让她知道——我许问峰不怕她，对于她自然王而言，最明智的选择是早点嫁我为妻。”

许问峰迳自挥手道别，临走前视线不经意般的扫过璃月脸上，他看见璃月眸子里流露的——欣赏。

还没有飞走远的他就听见背后冰璃月跟恒毅说话的声音。

“大哥做事真是霸气！不知道的人还会被他狂言的姿态欺骗，其实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冰璃月似是不经意，实际上有意能让许问峰听见的话说完之后，面对恒毅时又满脸关切。“神君有何打算？现在形势争斗已经成为必然，除非抓到凶手，否则没有人能够阻止。神君总言道天意即众意，眼前联盟几乎所有的联合文明都齐心设计神兽文明的灭亡，这岂非是众意所向？”…

“冰雪族如何立场是璃月作为族神的责任，我不会干涉，也请璃月不要在这种事情上劝阻我的心意。”

“是，我记住神君的话了，再也不会干扰神君的决定。”璃月放低姿态，显得顺从的作礼答应，俨然此刻只当自己是恒毅的妻子，而不以族神地位相对。

恒毅局的自己的态度或许过于僵硬，让璃月如此回应，倘若被冰雪族的人知道，势必会有纷争，便放柔声音道“我也不是责备璃月，只是觉得事情说清楚最好。”

“是。”璃月微笑答应。

恒毅暗暗叹气，眺望远空漂浮在空中的空中花草，真心希望力所能及的做些什么……

神兽文明如果熬不过去，其中无数兽族从此都将成为众多联合文明圈养的奴隶，那些不适合作为武魂，力量较弱的都会被灭绝；那些神兽、奇兽、珍兽则会从此失去自由，变成被圈养。

圈养……

很多年前的神魂族曾经如此，如今的神魂四族却口中叫喊着神魂意志，暗中促成对另一个种族文明的侵略，灭亡，圈养的计划。

恒毅想起千年之恋中的永恒的创始神步惊仙的死，禁不住感叹，步惊仙为神魂族创造了自由，挣脱了辛德文明的圈养奴役，可是，他却没能够创造完全的神魂意志，如果不是神魂星系绝大多数的神魂族仍然维持原本的意志，步惊仙的成果俨然沦为彻底的悲剧。

‘神魂意志……’恒毅静静陷入沉思。

他抛开所有干扰的因素，在静谧的意识中自问……他，能做什么，应该做什么？

他自己，最希望做什么？

沉浸在这种绝对安静的意识空间里的恒毅，很快找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