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妙仪离开之后,叶珑仪果真开始安分吃饭,竟也没有再吵闹过。张妈虽是依旧是每日里呆在西院,但已经松懈不少,最多每日坐在院里做些自己的针线活,不再像前几日紧跟珑仪左右了。
“老夫人,老夫人,”春梅大惊失色的闯进佛堂。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三小姐不大好了!”
老夫人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瞎说什么?这几日不都是好好的么?怎的又突然不好了?”
“三小姐一早起来只说身上泛酸,奴婢就想出府去请大夫来看。可小姐不让,说前几日自己不懂事刚刚胡闹一番,如今再请大夫定要惹您生气的,许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躺躺便好了。”春梅抽抽噎噎的解释“可、可谁知道,这一躺便是一天,中午饭也没怎么吃。奴婢刚刚一摸,浑身竟滚烫滚烫的,脸颊都烧的通红了!”
老夫人一时也慌乱起来,到底是自己的嫡孙,万一真烧出个好歹来,自己可怎么向故去的相公交代?
“快,快,去仁和堂请于大夫来府上出诊,要快!”
“是,奴婢这就去。”
春梅刚刚离开佛堂,就有一个人从后殿闪身出来。正是崔氏。
“母亲,”崔氏盈盈拜倒,“儿媳可没有说错吧。”
老夫人点点头,暗叹一声,吩咐道,“你去安排几个粗使婆子在西院守着,等她老实嫁人后再说。”
原来珑仪这几日看似老实,暗地却是打起了偷跑的主意。她先是晚间临睡沐浴非等到水凉再用,又是睡觉使连被子都不盖,只穿个薄衣薄裤便罢。如今虽已开春,可到底还是寒凉的节气,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不过几日就发起了高热。她原本计划趁着于大夫入府出诊之际侥幸蒙混出院,谁知崔氏不知从哪里知道了她的计划,特地赶来佛堂报信。
却说崔氏如今倒也不是很在意谁要嫁进秦家了,这前前后后发生的许多事情,让她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叶珑仪。
只要是叶珑仪想要的,她一定想法设法破坏;只要叶珑仪讨厌的,她就要一定促成。
是以即使崔氏对秦旻决能够看上叶珑仪耿耿于怀,但是只要叶珑仪不想要这门婚事,她就有的是办法把她拘在府里,让她束手就擒。
却说叶珑仪丝毫没有察觉到崔氏带来的危机,还在为自己计划的顺利实施暗自得意。妙仪已经在外面按照她的吩咐准备好一切了,只要叶珑仪能出得西院,她就会想法打发走叶府后门的小厮,让叶珑仪顺利逃出生天。
叶珑仪偷偷换好衣衫,趁着张妈和春梅都不在西院,想抓紧时间逃走。却没想到来到西院门口,被崔氏派来的粗使婆子拦个正着。
“三小姐,你想往哪里去啊?”
“咳咳咳。”叶珑仪还没开口就被一阵风呛得咳嗽起来。她倒也不是装的,寒冬发热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更何况,老夫人还准备了这么几份惊喜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