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珣皱着眉停了下来,回头看他,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岁晏撑着手臂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站在这里想要对岁珣说什么,此时回过神来,只觉得有些迷茫。
岁珣见他还是说不出话,也没心情和他浪费时间,转身进去,砰的关上了门。
岁晏站在雪地上半天,才被厉昭寻来,强行拖回了房里,给他灌了一碗热汤药。
岁晏被折腾了大半日,迷迷瞪瞪睡了一脚,半梦半醒间听到了敲门声。
他挣扎着坐起来,道:“进。”
白日里奉命做事的侍从却从窗户那翻了进来,行礼道:“少爷,事情办妥了,那女子被安顿在了岁安侯府的别院,无人知晓。”
岁晏恹恹地点点头,从床上下来,走到书案便拎起笔飞快写了一封信,他甩了甩墨迹淋漓的纸,折了两下交给侍从。
侍从道:“这……”
岁晏道:“你去过花楼吗?”
侍从:“……”
侍从脸都绿了,硬着头皮回答:“并无。”
岁晏抚掌:“好极了,今日便特意恩准你去逛一次,顺便将这封信交给挽花楼的月见手上,一定要他亲启。”
侍从:“……”
侍从真的不想要这个恩准,但是却敢怒不敢言,磕了个头,又从窗户翻了出去,没发出半分声响。
岁晏坐在床边幽幽叹了一口气,这才钻进了被子里,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他精神不太好,浑身疲累,就算睡着了也倦怠的厉害,隐隐约约感觉似乎有人坐在了自己床边,伸手摸自己的额头。
岁晏想要张开眼睛瞧瞧是谁,但是无论如何都清醒不过来。
那人坐在床边好一会,岁晏才恍惚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