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景行颔首:“岁将军。”
岁珣看着他手里的药,蹙眉道:“忘归又病了?”
君景行面有菜色,不好直说,只得含糊点头:“是。”
岁珣道:“把药给我,你回去休息吧。”
君景行巴不得不去伺候岁晏那祖宗,忙不迭把药递给岁珣,行了一礼转身跑了。
岁珣单手端着药,推开门走了进去。
床幔落下了一半,岁晏正抱着盛蜜饯的木盒子垂眸看着,神色恹恹,似乎真的病了。
岁珣走了过去,道:“忘归?”
岁晏呆了一下,抬起头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哥哥。”
岁珣坐在他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果然有些烫,他将药递过去,道:“怎么回事,白日里不是还好好的吗?”
岁晏腰疼腿软,不好说是昨天和端明崇胡闹了一夜累着了,只是捧着药含糊应了声,不回答也不否认,乖顺地将药小口小口喝完。
岁珣为他将额前散着的头发往后拨了拨,道:“日后再有什么事记得让人去找我,如果我不来瞧你,是不是都不能知道你又病了?”
岁晏将碗放在床头小案上,垂着头抓着腕上的佛珠轻轻拨着,道:“只是小病症,喝了药睡一觉就会好了,你这么忙,不便打扰你。”
岁珣斥道:“胡说八道。”
岁晏笑了笑。
天色太晚,岁珣又同岁晏叮嘱几句,这才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