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知道现在这个时候他不能多说一句话,否则岁珣指不定刚动摇的心又要坚硬如铁了,只好拼命朝他做手势——他合两指比刀,在撩起的宽袖上划了两下。
割袍断义,说到做到。
岁珣:“……”
江宁道:“要是说到这个份上,你还是固执己见,我看这个家……”
岁珣呼吸一顿,有些骇然地看着她。
他胆战心惊地想着江宁后面的话:“这个家,我不进也罢?”
岁晏也吓了一跳。
就听到江宁道:“这个家,忘归不待也罢。”
岁珣:“……”
岁晏:“……”
岁珣彻底松了一口气,又偏头去看岁晏。
江宁都说出来了,岁晏只好配合地做出一副“我不稀罕在这侯府”的英勇不屈脸,特别小声地重复道:“……不待也罢。”
江宁言尽于此,道:“天色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岁珣起身,道:“我送你。”
江宁淡淡道:“不必送了,你们两个再谈一谈吧,早说开早了事。”
说着,十分洒脱地转身离开了。
房间中一片死寂,岁珣站在原地许久,才转过头,同岁晏的视线对上。
这一会,岁珣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皱得更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