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端篱束的脸色猛地变得苍白。
若是在今日之前她听到这个,早就欢喜地蹦起来了,但是怪只怪在造化弄人。
端篱束强装镇定,道:“母后……说笑了,篱束只是觉得忘归哥哥相比常人多了些趣味,若是真的让我嫁给他,篱束却是不愿的。”
皇后有些迟疑:“这……”
端篱束将手挽在皇帝手臂上,撒娇地晃了晃,娇声道:“父皇,篱束不要嫁给岁晏,听说他在这京城名声不好,而且还总喜欢捉弄人,我不要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男人。”
自从皇后说起岁晏时,皇帝便一直没有说话,眸子幽深地看着端篱束,不知想要看出些什么。
此时被端篱束一顿撒娇,他才轻笑了一声,道:“好,我的篱束,自然是要嫁给世上最好的男子,这事不急,先等等再说。”
端篱束一喜:“谢谢父皇!”
端如望在一旁冷眼旁观。
宫宴一阵其乐融融,亥时三刻才终于散了。
端篱束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披上暗紫海棠花纹的披风,刚走出太和殿,便瞧见了在一旁似乎等候多时的端如望。
端篱束疑惑走上前,道:“二皇兄,你怎么还没回寝殿?”
端如望双手环臂靠在红墙上,头顶一盏灯幽幽洒下来一束光,衬着他眼眸更加深邃幽远。
“篱束。”端如望轻声道,“你要害死忘归了。”
端篱束一震,骇然道:“你在胡说什么,我怎么会想要害他?”
端如望从灯下走出,轻轻摸了摸端篱束的头,叹了一口气,道:“今日你当真以为皇后只是随口一说你和忘归的婚事?”
端篱束有些茫然,眼中满是惊慌:“难道……不是吗?之前我爱慕忘归哥哥,宫中的人私下里都差不多知晓,母后有这个念头也无可厚非……”
端如望看着她不谙世事的模样更加心疼:“你太子哥哥和忘归走得这么近,难道你觉得父皇没有发觉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