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明崇有些尴尬,但是却不想把他闹醒,便任由他搂着自己的腰,整个人蜷缩在他怀里。
端明崇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柔声道:“睡吧,不要怕,没什么可怕的。”
岁晏迷迷糊糊间似乎被他安慰住了,他将脸靠在端明崇胸口,不知道呢喃了什么,轻轻在端明崇身上蹭了蹭。
眼泪蹭了他一身。
端明崇轻叹了一口气,感觉到岁晏还是在微微发抖,手回抱住岁晏,在他后背轻轻拍着。
岁晏被安抚着,终于止住了哭,没一会就彻底睡熟了。
自那之后,再无噩梦。
反而。
一大清早,岁晏是被外面的鸟啼声吵醒的,他揉着眼睛呆了一会才清醒,双手胡乱在床上摸了摸,发现被子已凉,端明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门了。
不知道为什么,岁晏浑身发软,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梦一时却又想不起来,只好认定自己又做了个伤神的噩梦。
岁晏嘟囔:“看来还是让月见跟来比较稳妥。”
他正要掀被子起床,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似乎有些不对劲。
岁晏面无表情地掀开被子一角,往里面看了看,接着腾地按住了被子,脸庞猛地发红。
岁晏僵坐在床上半天才终于消化了自己似乎有些不端庄的事实,他欲哭无泪地将头埋在被子上半天,才猛地钻回了被子里。
被子一阵乱动,岁晏飞快换了身衣裳,抱着脏了的中衣跑了出去。
他亲力亲为地将炭盆搬出去了一个,避着东宫的人在后院的角落,把手中的衣服扔到了炭盆中。
毁尸灭迹。
岁晏满脸通红地回了房间,被炭盆熏得更觉得热,他打开了窗户,外面叽叽喳喳的麻雀顿时扑腾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