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欲言又止,犹豫半天才讷讷道:“宫禁……是不是已经到了?”
端明崇:“……”
端明崇无奈地看着他,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三年前的花灯节上,岁晏便是用这个原因打算留他在侯府过一夜的。
只是当时端熹晨突然出事,留宿侯府自然也不了了之了,没想到岁晏现在还记着。
端明崇忍着笑,道:“是,那侯爷能否留我在府上住一夜呢?”
岁晏眼睛一亮,点头如捣蒜:“留留留!”
端明崇俯下身,屈指弹了弹他的眉心,柔声笑道:“去沐浴吧,我先去找岁将军说一声。”
岁晏忙披着衣服跑出去沐浴了。
隔壁房间的浴桶被屏风遮挡着,岁晏将衣服脱掉转过屏风,便瞧见满浴桶的药草。
岁晏忙裹上衣服,朝着门外喊:“海棠!海棠!”
门被人推开,君景行捧着一小包草药走进来,淡淡道:“找他什么事?”
岁晏一手拽着披风,一手指着屏风,急道:“那木桶里怎么全是草药,那要我怎么沐浴?今天不是二十一吗,不是初一十五怎么还要用药浴?”
君景行没没说话,反而将手中的药草也一并扔进了热腾腾的水里。
岁晏忙去拦:“喂!”
君景行这才转头,冷淡道:“你知道前些日子从东宫回来,你身上沾了其他的毒香吗?”
岁晏一愣:“啊?”
君景行道:“虽然没多少,对常人是没什么害处,但是你身子骨本就弱,污名残毒未除,就那一点毒香都能要了你的命,好在你没有在东宫待太久,要不然……”
岁晏回想了一番,上次去东宫时好像是听到有人说端如望将那南疆女人送去了东宫,而他去时,那女人已经离开了。
大概是在那个时候,南疆公主身上的毒香在东宫久久未散,沾染了些许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