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晏道:“我前几天一时动怒,把你埋的酒给挖出来一坛喝了,你会原谅我吧。”
君景行:“……”
岁晏轻轻抬起头,冲他一笑。
君景行盯着他,也灿然一笑,手轻轻摸着他的额头,柔声道:“我把你剁了酿酒喝,好不好啊?”
岁晏:“……”
最后,君景行还是没有剁成,因为岁珣过来解救了岁晏的小命。
岁晏连滚带爬地跟着岁珣跑了。
岁珣瞥了身后温柔含笑的君景行,偏过头蹙眉道:“那个郎中还是当年那个?”
岁晏点头。
岁珣道:“你知晓他的来历吗?看他似乎不像只是个普通郎中。”
岁晏道:“哥哥,我信他如同信我自己。”
岁珣有些诧异,皱着眉道:“你如此这般轻信于人,可知后果是什么?”
岁晏还在回想上一世月见对他的种种异常,心不在焉地点头:“我知道,但是他就是不会害我,这一点兄长放心。”
岁珣看了他片刻,才将视线移开,没有多问:“望你知晓自己在做什么便好。”
岁晏:“我自是心中有数的。”
两人并肩去了前院,心事重重的岁晏瞧见院中成堆的东西,顿时被吓清醒了。
侯府的前院本是没什么其他用途,空旷至极,平日里都是岁珣练剑的演武场。
此时偌大个地方竟然堆满了用红绸缠着的大大小小的箱子,极其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