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翻的那两筐正巧是如同茶叶芽一样细嫩的草药,落花流水散了一地,也不能拿扫把扫,只能一根一根地捡。
岁晏蹲在地上,外袍铺了一地,抱着膝盖边捡边抱怨道:“这些药都掉地上了,直接丢掉就行,做什么还要捡回来啊,都脏了。”
岁晏自小养尊处优,还从未做过这样细致的活,木口,偏偏君景行还不准下人来帮忙,他手指捏了一会药草就酸得不成样子。
君景行骂道:“有你这么败家的吗?给我继续捡,不捡完别想回去。”
岁晏只好低着头一根一根地捡。
君景行道:“继续说。”
岁晏想了想,道:“小年夜的宫宴上,我被皇上吓到了,曾经想要去跳湖,不过被明崇拦下来了。”
君景行:“……”
君景行的脸扭曲了一下,被他这么亲昵的称呼给腻到了,面有菜色道:“没规矩,叫太子殿下。”
岁晏故意恶心他:“我家殿下救了我呢。”
君景行:“……”
君景行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道:“你是不是还想再被扎几针?”
刚才岁晏被君景行扎得鬼哭狼嚎,闻言立刻低下头飞快捡着草药,不敢再说话了。
就这么忙活了半个多时辰,岁晏终于将地上的草药捡完了。
两人在侯府吃了午膳,君景行又亲自去配了药,给他煎了一碗药,强行灌了下去。
岁晏喝完药,整个人都蔫了,靠在软椅上晒着太阳,半天都没回过神。
君景行从房中拿出小毯子盖在他身上,没好气道:“怎么去一趟东宫,越来越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