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惊呼。
岁晏的手停在了那张美艳脸蛋的一寸处。
宁贵妃没感受到疼痛,忙张开眼睛,瞧见没有挨打,立刻一把甩开岁晏的手,怒得几乎要喷火:“岁忘归!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本宫动手?!你还懂不懂有没有规矩,有没有家教了?!”
岁晏茫然地看着她:“见过宁贵妃娘娘,方才我见您一见面就拿掌心朝着我的脸,我还当这是后宫新的行礼方式,便入乡随俗地照做了,原来,甩别人的脸,就……就算是没规矩家教吗?那您方才……”
宁贵妃:“……”
一旁的宫人都低头忍笑。
宁贵妃本是想直接给他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就被岁晏这么简单粗暴地撅了蹄子,脸上当即有些挂不住。
在岁晏身旁伺候的宫人不卑不亢地行礼道:“贵妃娘娘,小侯爷是在东宫养病的,他身子骨弱,平日里磕着碰着太子殿下都要心疼半日,这会正是进药的时候,怕是不能陪娘娘长谈。”
宁贵妃怒道:“狗奴才,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她嚣张跋扈惯了,似乎又想要甩人耳光,一旁的岁晏轻飘飘地伸出手,张开五指漫不经心看了看,她吓得立刻缩回了手,只能用眼神恶狠狠地剜了那宫人一眼。
皇后和宁贵妃自来不合,连带着东宫的人都不喜她,此时见她吃瘪,全都低头憋笑。
岁晏可不想这么快让她走,道:“不用喝药也死不了,忘归有的是时间陪娘娘长谈,谈到天亮都没关系。”
宁贵妃:“……”
所有人:“……”
这还是他们头一回见到竟然有人这么堂而皇之地同皇帝的女人说荤话,僵了片刻之后,想笑又不敢笑,全都憋得脸通红。
宁贵妃怔在原地,半天才怒骂道:“你疯了不成?!”
岁晏才反应过来,歪了歪头喃喃道:“哦,对,这话不能说。”
岁晏平日里便有能让人气出三味真火的本事,此时犯了病也不遑让,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两句话,宁贵妃的脸都要气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