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珣这才回过神,皱着眉回到了位子上跪坐着。
他全程都有些心不在焉,就连远在一旁的端执肃也瞧见了,在太和钟鸣响时,他忍不住朝一旁的宋冼道:“忘归还在病中吗?”
宋冼小声道:“殿下,祭祀中要噤声。”
端执肃只好重新坐了回去。
繁琐的祭祀典一直延续了大半日,直到晌午时才终于停止。
岁珣正急着回去看岁晏,同几个同僚说了句,便快步朝宫外走去。
在出承安门时,端执肃突然叫住了他。
岁珣回头见到是他,行了一礼。
端执肃似乎有些难以启齿,道:“忘归这几日是在病着吗?今日祭天典竟然也未到。”
岁珣道:“是,大概是那日回府时忘记披厚衣服受了些风寒,大夫说没什么大碍,过几日便能醒了。”
端执肃终于松了一口气,勉强笑道:“那就好,过几日我去瞧瞧他。”
岁珣“嗯”了一声,告辞离开了。
宋冼从后面走上来,看着岁珣匆匆的步子,皱眉道:“如何了?”
端执肃道:“只是受了风寒。”
宋冼欲言又止。
两人并肩走在回府的路上,半路上,宋冼突然忍不住地开口了:“殿下,您觉得岁忘归到底是为了什么替太子喝下那杯酒?据我所知他和太子似乎也没什么交情,您说他有没有可能是知晓了什么?”
端执肃一愣。
宋冼道:“那酒中掺了什么你我都心知肚明,虽然不知什么致命的毒药,但按照岁忘归那心思……”
端执肃低声道:“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