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月见耳畔轻轻说了几句话,月见猛地将他的手挥开,厉声道:“够了!”
岁晏笑了:“你若是选了他,自然会遭遇到这些,怎么,准你这样做却不准我说,这是个什么道理?”
月见被他气得不轻,喘了几口气,才道:“我是个风尘之人,就算明面上打着卖艺不卖身的幌子还是摆脱不了我是个妓子的事实,将一个妓子赎走,不是为了做这档子事吗?”
他顿了顿,道:“你难道不是吗?”
岁晏笑容一僵。
月见误以为他是心虚了,冷笑一声,道:“这京中人人都道小侯爷虽顽劣纨绔,但极其洁身自好,来花楼都是为了吃馒头,没想到……呵!”
这一个“呵”字,将岁晏脸都吓白了,他一言难尽:“不是,我那侍从到底对你说了什么,导致你觉得我是对你有兴趣?”
月见死死咬着牙,一字一顿道:“他说要我乖乖听话,好好地伺候小侯爷,日后才会不受苦。”
岁晏:“……”
老爹留下来的那群人到底是个什么人呐?连传话都不会传?
岁晏几乎绝望了:“那我送你的信呢,你瞧了没?”
月见点头:“看了,字字荒唐,句句淫邪。”
岁晏:“……”
疑人盗斧也不是你这样的疑法!
岁晏被气得气若游丝,半晌才道:“我才……十五。”
月见道:“舞勺之年,色胆包天。”
上一世月见嘴就特别毒,常常将岁晏噎得说不出话来,没想到这一世他都没经历过那些操蛋的苦难,竟然也不多遑让。
岁晏捂着胸口要气到魂魄升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