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虽然家里大大小小的买过很多剥松子的工具,但是她指甲长,操作起来很不方便,实在太麻烦就懒得吃了。

没想到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谦准竟然给她剥了一大罐。

这人还记得她喜欢吃松子的事。

苏千寻坐在谦准斜对面,拿起小罐子,从里边捏出一颗松子放进嘴里,“嗯,好久没这么痛快的吃过松子了。”

顿了下,戏虐道:“你可真闲。”

“扔下公司那么多事在这剥松子。”

她看着小小的松子还没有豆粒大,“谦家太子爷亲手剥的,这得合多少钱一颗!”

谦准:“……”

好像没听见一般,继续剥。

苏千寻倒出一小把,一下放进嘴里,松香溢满唇齿,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嗯,好吃。”

她拿着小陶瓷罐子在谦准面前晃了一圈:“年轻有为的谦总亲手剥的,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吧。”

“哎,谦总你既然这么闲,闲的连钱都不想赚了,那不如救济救济我,省的我这么辛苦,冒着大雨还要工作。”

她两手托腮叹了口气,“我怎么这么可怜呢。”

以前的苏千寻就是这么生动,说起话来抑扬顿挫,花样百出,谦准早就习惯了。

不过还是第一次听她抱怨工作辛苦,毕竟三年前她才刚毕业还没工作过呢。

听了她的话,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给你钱。”

苏千寻单手托腮,一手捏着松子送到唇边,眨了下眼睛:“以什么名义?”

谦准继续剥着松子,眼眸垂了一下:“你想以什么就以什么。”

苏千寻特别好笑的看着他:“我以前怎么没觉得你会有这种想法呢。”

“那如果我真要,你准备给多少?”

谦准沉默不语,苏千寻试探道:“一万,两万,十万?”

桑梓说谦准给她的是上市公司高级主管的待遇,那自己应该也能混个主管的待遇吧。

谦准还是沉默,苏千寻继续猜:“那百万,千万?”

谦准还是默默的剥松子,一个字都不肯说。

苏千寻觉得猜下去没意思,她撩过头发在手指上缠了个卷,“不说算了。”

“有多少给多少,”谦准忽然出声,声音很低,却犹如惊雷一般在苏千寻的耳朵里炸开了。

她抿着嘴偏头看向谦准,男人低着头,仔细剥着松子,刚才那句话说得轻松又自然,好像一个游戏惯了情场的浪子为了哄骗女孩子经常说的话。

但是苏千寻知道,谦准说出来的话,那比扣了公章的合同都管用。

所以,这真是他的心里话?

“真的啊?”

谦准低着头点了点,始终没有和她目光接触。

不知道怎么的,苏千寻心里忽然闪过一丝异样。

或者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很爱很爱她。

可三年前的事……

“那个……”苏千寻忽然不想吃松子了,她一边起身一边说:“我去休息一会儿。”

顿了下,“你也回离市吧,有时间再过来。”

谦准刚要说不回去,听见手机响了,他便擦了擦手,先拿起手机接了电话。

“爸,”谦准的声音淡淡的。

苏千寻一边往卧室走,一边回头悄悄的看着谦准。

知道是谦父打来的,有些好奇。

从小到大,谦父对谦准的态度一直很怪异。

说严厉吧,可他并不是像别的父亲那样管教孩子,让孩子好好学习,教孩子做人的道理。

说不好吧,可他对谦准好像也很关心。

比如会追问他都做了什么,接触了什么人,对人生有什么规划。

现在苏千寻好像有一点明白了,那就是两个人有距离感。

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好像很客气,很陌生的那种感觉。

其实谦家最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谦准明明是弟弟,而他却是谦家指定的唯一继承人。

谦休好像连股份都没有。

当然这三年发生过什么,谦休有没有获得股份,她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谦休研究生毕业进入医院以前,都是没有股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