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夏王和一众将领,看着这支规模不大,但也有上千人的军队,悄无声气地潜入夜色之中,很快就消失了身影。要不是他们亲眼所见,根本就难以察觉这些人的行动。
哪怕原本还有些小看的将领,也是倒抽一口冷气。他们不自觉地代换在庸王的立场上,开始考虑如果自己遇到这么一支军队的话,忍不住心里面就拨凉拨凉的。如果这样的队伍数量不是一千多,而是一万多……
其实这是他们想多了。这支队伍几乎是用钱堆出来的。哪怕是以樊家的财力,如果没有元嘉在背后的各种支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达到如今的效果。兵员素质不用说,就是邓崇手下的那些机关陷阱,哪一样不是钱?
再说上战场打仗的就是这么些人,可是背后给他们服务的呢?
单单是为了适应不同的环境,这支队伍身上的作战服都有好几套。战马更是不缺,各种长短兵器几乎全都是特制的。
庸王在焦头烂额之中,顿时就被樊浩轩抽冷子打了一拳。只是上千人,不过短短不到盏茶时间,就带走了庸王帐下数百人,还放了好几把火。等到庸王反应过来去追击的时候,樊浩轩他们早就跑远了。沿途还布置了不少陷阱,让追击的部队损失不小。
樊浩轩别看嘴巴上讲着恨不得立刻就弄死庸王,其实心里面还是很冷静的。凭他手上的实力,硬拼肯定拼不过。夏王他们还指望着留着庸王窝里反,除非有便宜好占,否则现在也不会下手添柴。
这一个晚上,只是庸王噩梦的开端。
樊浩轩这支队伍充分贯彻了小人报仇从早到晚的原则。仗着机动能力完败庸王,也不分人数多少,也不管人家现在是不是在吃饭睡觉尿尿,简直随时随地都会有不明袭击发生。
庸王现在是进退维谷。往前不用说,樊浩轩也就罢了,毕竟人数不多,只能制造一些让人恶心的骚扰,正面对敌樊家军肯定不敢硬抗;但是樊浩轩背后还有个夏王。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夏王的本事他真的是领教得够够了的。
往后退,现在的京畿哪里有他的容身之处。越王和三个皇子对峙,另外还有一群看风向的老臣,几乎谁的面子都不卖,就跟眼巴巴地看着斗鸡斗狗一样,看着最后到底谁会胜出。
庸王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他现在特别后悔来蹚京畿这滩浑水。好好的待在乾州,好歹不用担心边上的贺家会对他下手,说不定还能趁着越王进京的时候,将辽州划到自己的地盘。
可现在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庸王愁白了头发,都不知道该怎么破解如今的困局。
樊浩轩压根就没打算让庸王破局。不过十来天时间,除了第一天的战果稍微明显一点之外,剩下的各种阴招收获的战果就没超过四位数。可架不住攻势基本就没停啊,这么多天下来,在樊家军未损一兵一卒的情况下,他们已经带走了庸王帐下将近一万人。
原本跟着看热闹的几位将领,最近都加了衣服。打仗能这么打,他们也是长见识了。其实他们也知道,这样的打法几乎是不可复制的,可这不妨碍他们看热闹。
邓崇最近被几个脸皮特别厚的老将缠得烦死。他在樊家军里面地位超然,但是也超然不过这几位老将。面对着几位老将的众多说词,他只能木着脸道:“末将不能做主,几位将军要跟我们将军谈。”
几位老将想到樊浩轩,面面相觑:“怎么着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走!”
樊浩轩倒也没让几位老将没脸,特别老实地回答:“衣服是我家契弟给准备的;武器是我家契弟给准备的;马匹是我家契弟给准备的;粮草是我家契弟给准备的……”
没错,除了装备之外,几位老将还看上樊家军的伙食了。
客场作战,还是在内陆,他们樊家军的小灶竟然在吃海鲜有木有!
樊浩轩娶了个契弟,他们谁都知道。可是他们不关心这个,现在听到,竟然连樊浩轩契弟的名字叫什么都没怎么想起来。
有一个倒是还记得元嘉因为浪费被弹劾,上朝把几个文臣打脸啪啪啪的事情,但还是没想起来叫什么名字。
“如此大才,应该从军啊!”
“是啊,正好夫唱夫随。”
樊浩轩的营帐内:“元元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