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满脑子不切实际的风花雪月。”
“太子爷您说笑了。”胤禔尴尬地说着,心底颇有些无奈,明明是太子爷您太不解风情才对。
外头的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何玉柱小声提醒胤礽该回去了,胤礽抬眸看了一眼,有些犹豫,胤禔说道:“我们还是现在走吧,秋天的雨就是这样,下个没完,想要等它停下怕是很难。”
于是胤礽便转头吩咐人把马车赶过来。
上车之时,胤礽抬起的脚突然滑了一下,立刻又被身后人托住了胳膊,扶着他的不是何玉柱,而是不知什么时候几乎贴着他站在他后面的胤禔。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了脖颈间,胤禔小声提醒他:“保成,当心一点。”
胤礽心下一动,心里莫名生出些不是滋味的滋味,一时便有些尴尬。
上车之后,为了缓解这种尴尬,胤礽难得主动跟他说起话来,最后话题又转到了他先头说的那铜钱铸铜的事情上头来,胤礽问他:“这些事情,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胤禔笑了笑:“想知道随便一打听也就知道了。”
“那你为何要跟我说。”
“太子爷听过便算了,就当逗个趣吧。”
胤礽又看了他一眼,似乎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他的目的是什么?
☆、钱法
九月初,南巡队伍启辰回京。
离开杭州的那天是初三日,天还暗着胤礽就起了床去给康熙请安,胤禔也在,康熙起得比他们更早,正在看奏折。
请过安,胤礽见康熙眉头蹙着,便问他:“汗阿玛,可是有什么急事吗?”
“也算不上是急事了,”康熙叹了口气:“黑龙江来的军报,萨布素和那些罗刹国人打了几仗,现下僵持在了雅克萨。”
胤礽道:“汗阿玛放宽心,罗刹国人都是些穷寇,在做垂死挣扎而已,迟早会败兵而退的。”
康熙闻言笑了起来:“你啊,就是一张嘴巴甜,行军打仗之事哪有你说的这么简单。”
胤礽跟着笑:“儿臣也是想汗阿玛您高兴高兴嘛,汗阿玛,现下还在杭州呢,那些事情就等回京去再去烦心吧。”
“好,好。”被胤礽这么一哄,康熙很高兴地就连连点了头。
胤禔一直微垂着眼站在一边,看着他们父慈子孝,自始至终没有插过话。
之后康熙留了他们俩一块用早膳,然后便让他们各自回去准备上路。
从康熙那里出来,胤禔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顺手折了朵开到眼前来的桂花到手里,轻拨了拨,又送到了胤礽面前。
“你什么意思?”胤礽挑起眉。
“挺好看的嘛,送你。”
胤礽嘴角抽了抽:“爷不是小姑娘,别用对付小姑娘的那一招来对付爷。”
“好,我错了便是。”胤禔失笑,把花随手扔了,按住了胤礽的双肩,胤礽一时诧异,惊讶看向他。
胤禔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蛊惑道:“太子爷,你也对着我说一句吧。”
“说什么?”胤礽不明所以。
“随便说什么,用方才与汗阿玛说话的那个语气,一句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