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的变化,整个岛屿的每一处角落无疑例外。
整个华夏国中部以南的所有城市全部复刻,张陈与贾心所在的重庆市区街道上,不仅仅连同所有建筑与街道复制,甚至连同电力都供给至整个城市。
只不过光线添加在这种鬼城中显得更加诡异。
“重庆市区已经出现如此多的死者了吗?”
张陈与贾心面前的街道场景,在大量的灰色气息注入后而发生巨大的变化。先是右手边的一家超市商铺,内部灯光闪烁,而一位穿着超市工作服的店员正拿着拖把将血液从地面拖去。
路灯旁多出一个地摊小贩,穿着黑色的雨衣,而在面前的摊面上摆放着一个个装载着器脏的瓶瓶罐罐,而交易的方式很简单,需要付出自己身上相同的部位予以交换。
“哥哥,有糖吗?”
小孩的声音从张陈身后传来并伸出手扯动着张陈的裤脚,回过头看去时,整个后脑被切去的小男孩瞪大着眼睛看着张陈。
“拿着吧!”张陈微微一笑,一股精纯鬼气制成的棒棒糖递给小男孩。
“谢谢叔叔。”男孩张开破裂的嘴口而十分欢喜地舔舐着棒棒糖并与张陈挥手,而后消失在街道。
张陈与贾心两人在这种环境的长时间走动并没有吸引这些鬼物的目光,气氛显得有些奇怪,不过再有什么情况发生,两人将这里所有的鬼物杀光问题亦即是不大。
“张陈恐怕是你刚才的行为而消除了这些鬼的敌意。换一个思维看来,这些人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而我们两人属于外来者,不过外来者表现出善意,本地人也不会太过于刁难。”
贾心将腰间的青铜盘拖在手中,中心的指针开始转动,这一次没有任何偏差或是抖动,十分稳定地指向某个方向。
“只有邪灵才有如此深的怨念不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邪灵?”
贾心似乎对于邪灵深感兴趣。
…………
数个小时前,坠落在山涧的黑雾,在山涧结冰的河水上聚集成一个长发遮住半边面庞的女人,从体肤,面庞与黑色中发看去,是一位典型的亚洲人。
穿着破烂的布衣,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便是其插在发间的一根长条形的黑色发髻。
因为发髻并非完全用来固定头发,而是将尖端刺入女人的后脑深处。
有些不同于其他的邪灵或是鬼物,虽然拥有着独立意识,但该女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一直蠕动着泛白的追崇,轻声而幽怨地说着:“我是谁?我在哪里?”
走在白雪皑皑的山林之间,女人似乎对于这美丽的雪景十分好奇,甚至像小孩子一般时常蹲在地上用双手捧起一滩白雪,直到白雪全部化为清水从指尖流出。
一只游荡的幽白色游魂本是漂浮在山林之间。
这些千万年来只剩下残魄的鬼魂,自发性的想要获取一具完整的身体。受到女人身体的吸引,白色游魂露出险恶的一面,嘴口因为兴奋而大张,想要进入女人内部占据这一具身体。
然而,这具游魂的确是如愿以偿,十分顺利的进入女人身体。
然而却没有了后续的进一步发展,女人身体没有任何异样的发生,继续散步在山林间。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整个岛屿开始扩张并复制华夏国的城市结构时,女人十分好奇地站在原地而看着一切得变化。
最终一栋七层楼高医院建筑从自己脚下渐渐升起。
女人站在医院顶楼俯瞰着美丽的城市风景,甚至由嘴角露出微笑,而在天空中一道道灰色的气息奔腾而至,其中一道气息落在女人身后的医院天台角落处而具象成一个人形。
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妪手中还挂着吊瓶,皮肤皱着如同干瘪的柴火,挪动着蹒跚的步伐向着站在天台边上欣赏着城市风景的女人走来。
“年轻人,可以扶我回房间吗?”
老人嘴口未动,而有些干瘪的声音已经回荡在夜色之中。女人慢慢回过头看着体征病态的老妪,如同一个懂事的大学生面带微笑而扶着老人手中支撑吊瓶的铁架,向着医院内部走去。
回到一间灯光闪烁不定的病房,女人还十分有礼貌地将老妪搀扶而坐上病床。
可是当女人正准备离开得时候,通向走到的滑动门已经紧锁而无法打开。当女人回过头去时,本是应该靠在床上的老太已经消失不见。
床边挂着的吊瓶内,已经从之前的透明液体变化为淡黄色稀释的脑浆。
此时此刻灯光闪烁而黯淡的房间顶部,爬行着舌头伸出外部一米长的老太,突兀的充血眼球盯着门口无法离开的好心女人。
“多么美味的血肉啊……嘻嘻!你体内的肉香味闻起来比我吃过的人都要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