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目砍腿的动作很熟练流畅,看起来这种事已经不是干过一两次了。这令我对他更加的警惕。只用了十多秒,苗畅的小腿就被齐根砍断。他痛的晕厥过去。大量的血水顺着断口处喷出。
“关门!”我大喊一声:“你们谁有酒精和便携式瓦斯炉?”
“我有。”折蓉蓉弱弱的举起手。
“全拿出来。”见苗畅腿上的血喷越多,我有条不紊的用细绳子捆住他的断腿上端。又用熊熊燃烧的瓦斯炉,炙烤他的断口处。
只听‘嗤嗤’的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充斥在整个木屋中,除了饶有兴趣的徐目之外,所有人都不忍直视。
隔了一会儿,我用火烧焦了苗畅的伤口,阻止了血液再往外喷。这才松了口气,用酒精给他消毒后缠上厚厚的绷带。
焦臭的肉香味,让我很不舒服。但却让徐目更加兴奋了,他甚至不停的舔着嘴唇,仿佛恨不得在苗畅烤焦的腿上咬一口。我瞪了这个恶心的死变态后,站起身,开始打量这栋木屋。
当自己看清楚木屋正中央摆着的东西时,猛地涌上了一背的恶寒。
‘如果,生活是一场由两人完成的游戏。抱歉,我敢打赌,我一个人就能打通关生活这场游戏。’
黎诺依自从父母死后,就一直这样认为。她觉得找到亲戚折磨背叛的自己,永远都不可能找到值得她信任的人。她不可能爱上谁,不可能会和谁结婚,更不可能幸福。
直到那一天,她遇到了那个人。
黎诺依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到了许多许多的东西。梦里边,每一次当她梦到甜蜜的、让她的心房软弱的时候。就总有一个声音从脑海里传递出来。
“把那东西给我。”那个声音,无数次想要突破自己的心房。借着梦中自己最爱的人之口,无数次说出这句话。
黎诺依总是疑惑不解。究竟,那个不男不女,甚至完全无法分辨年龄的声音,究竟想要自己给他什么东西!
想不通,女孩就没有再多想下去。长长的梦里,她逐渐忽略掉了那个声音。她是天生骄傲的女孩,她的骄傲,从来不允许她在除他外的任何人面前,露出胆怯。她怕受伤,她也怕死亡。她有许许多多害怕的事物,唯独,她不害怕威胁。
睡梦里,那个声音恼怒了:“最后问你一次,把那个东西给我。”
梦里的黎诺依笑起来,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的坚强。她嘴角的弧度似月牙,微微扬起的嘴角,似乎在赶走阴霾:“你究竟想要什么?”
脑子突然一痛,黎诺依竟然就知道了那声音一直以来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的东西。她的微笑凋谢了,合拢的笑容只留下抹不掉的倔强:“原来你想要那个?抱歉,不可能!”
当那个声音传递给她那件东西的形容词时,黎诺依便恍然知晓了一切。她知道了自己为什么还没有进狗窝镇的时候,就会在县道上陷入那片诡异的森林。
她知道了自己的行李为什么会在入住狗窝镇的当晚就被偷走。她也明白了,狗窝镇中为什么有一个神秘人一直在阴谋针对她。
她清楚了一切。唯独不清楚的是,对方到底谁,是人还是鬼?
见黎诺依始终不配合,而且完全破不了她的心房。那个声音冷哼了一声后,黎诺依甜美的梦境失踪了。她晕乎乎的,终于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