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春仔细的上上下下将风铃打量了遍,窗外,风吹过来。风铃在风中摇摆,流出一片清脆的响。
煞是好听。
“没问题嘛。”女孩没看出个所以然,也没找到蹊跷处。
柏雪哭笑不得:“小春,你这个人太多疑了。”
自己的好友,本来就是个天性多疑的家伙。
容春还是觉得这个风铃,美是美,风吹铃响的声音也比普通风铃好听许多。可就是有哪里不太对劲儿。但是要她说不对劲儿的地方,她又偏偏什么也找不到。
这八角风铃,始终有点怪异。
“我去发个朋友圈,看看附近朋友谁认识这个风铃。挺值钱的东西,失主丢了肯定心痛。”容春用手机给风铃拍了照,放在了社交网络上。
之后她坐到床边上,和柏雪聊起了天。
“小雪,最近的风岭镇有点不太平。”女孩将自己从家里特意带来的汤拿出来:“赶紧喝了,这是小舞特意煮了让我端给你的。营养喔。”
小舞是上官舞,她们三人党在班级里总是形影不离。很难想象这三个性格各不同的人是怎么成为朋友的。但小舞的恬静和时不时的神吐槽;荣春的神经质以及推理控;还有柏雪的宽容。三种性格竟然良好的互补起来。
“小舞做的汤总是很好喝,永远喝不够。”柏雪喝着汤:“对了,你说学校哪里不太平了。”
“例如说你吧,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就摔倒。连右脚都摔断了。”容春说。
柏雪苦笑:“都怪我自己不小心。”
“但你之后,同样摔断腿的学生,在风岭镇中学都出现好几个了。”容春又道。
柏雪愣了愣:“巧合?”
“哪有那么巧。”容春摇脑袋:“你看看,你是在空无一物的平地上摔倒的。学校是塑胶跑道,没有坑坑洼洼,哪怕是摔倒了。怎么会摔得那么重?别几个同样重伤的学生,也是一个模样。突然摔倒后爬不起来,结果腿便断了。对了,小雪,医生在你的病历上怎么写?”
柏雪道:“应力性撞击伤害,造成右腿大腿骨折。”
“别几个同学也是撞击伤害。你说,空荡荡的操场能撞上什么?明明是摔倒,怎么会变成撞伤呢?”容春的怀疑论又开始发散了。
“好啦好啦,既然摔倒了,肯定是自己的问题居多,怪不得别人。”柏雪对什么都很宽容,烂好人性格:“你早点回家吧,还有功课要做。”
荣春得意道:“我可是几年前就把高中所有课程自学完了,之所以不跳级,就是为了等你们俩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学喔。”
“对了,都忘了你每次都用的这个借口了。”柏雪给了她一个白眼,催促着她快点回家。
窗外已近黄昏,枯黄的太阳把萧条的街道染红。红的一如干涸的血。荣春终于是离开了,病房中,又只剩下柏雪一人。
空寂的病房,随着也夜色的到来凋零着色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