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保安说,对面有一个公寓,用窗帘掩盖着一架天文望远镜,每天都朝这边瞅。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我喝了口红酒。
“不错,就是我。”
“还好我回来了,不然保安肯定会过去找你聊聊生活常识。”我摸着鼻子:“最近可有些不太平。”
自己的生活最近确实有些不太平,周围的人如同惊弓之鸟,恨不得对每个看起来可疑的人施以酷刑。
“真抱歉。”苏青的脸上确实有抱歉的感情色彩,只是她明显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我摇晃着高脚杯中暗红色的液体:“你的心理学导师,也是我的长辈,前段时间曾经提到过你,你的故事,很有趣。”
“您已经知道了?”她猛然抬头。
“不错,稍微知道一些情况。”我淡淡道:“据说你从小到大都有梦到一个男人,看不清楚模样,可你却清楚的知道你将嫁给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你的梦,已经严重到影响了你的婚恋观和生活。”
苏青点点头,苦恼道:“最近的情况更加严重了。”
我眨巴着眼,大感兴趣:“严重到哪种地步?”
“我产生了幻觉,很真实的幻觉。”苏青仰起头,望向天花板:“梦里那个男人,似乎就要走到了现实世界里。他就快要来接我了!”
“接你?”‘接’这个字用的很很有意思。意味着有人将要把苏青带走,可是要把她带去哪呢?梦不过是人类排解压力、释放大脑的一种手段。按理说没有可能代表着某种真实意义。可苏青的梦,却稍微有一些特别。我用手轻轻敲击着桌面,思索了片刻,问道:“把你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讲给我听听,或许,只是或许,我能够帮到你。”
苏青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究竟还有谁能帮自己。短短的回忆后,就开口说起来:“我第一次梦见那个男人,是在6个月的时候。”
“等等,你仅仅只有六个月的时候,也就是说在婴儿期,就记得自己的梦了?”我的脸有些不好看,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古怪:“要知道,虽然婴儿期确实会做梦,可是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记不得自己的梦了。直到幼儿期,梦才会偶尔停留在大脑皮层,让记忆细胞记住。婴儿梦,很多时候都是人类记忆出了错。”
“可我记得很清楚,非常清楚,那个梦清晰的犹如是昨天做的。我肯定是在只有六个月大时,开始做关于那个男人的梦。而且,当时的我没有任何概念,只知道,长大后,我将嫁给他。”苏青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故事有些匪夷所思,于是竭力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