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站在不幸外的人看着受害者幸灾乐祸,而当自己变成受害者后,就希望更多人跟自己一样不幸。至少,不幸的人不止自己一个。这样心理就会平衡很多,就连恐惧都会减弱。
“好吧。”南露踌躇半晌后,还是决定将那件事告诉我。在她看来,自己也确实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眼前男孩虽然有些不靠谱,但是说话很有条理,而她,也只剩下信他这最后一条路了。
我点点头,示意她立刻讲。曼晓璇也对那件事很有兴趣,她同样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属于被诅咒的范围之外。虽然没有迹象表明她会受到诅咒,可是最近发生在身旁近在咫尺的死亡案实在令这女孩胆战心惊,担惊受怕。
“那天,仔细想想,应该是半个月前吧。乔雨联系了我们,说是聚一聚,顺便给我们看一些好玩的东西。”南露挖掘着那段痛苦的记忆,她的脸上布满害怕。正当我们侧耳倾听她的回忆时,沙发旁的吉娃娃突然像是听到或看到了什么,触电般跳起来,猛地向着房间的大门狂吠不止。
我们三人同时一惊,朝小狗叫唤的方向望去。
诚如大家所知,我经历过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事件,但是没有一次遇到的怪事能和这次比拟。那股神秘力量似乎追在我背后杀人似的,故意让我惊异不定,迷惑到抓狂。从得知‘鞋对床’的诅咒后,我就一直在担惊受怕。总算就要挖掘出事件的前因后果了,却再次被突发状况横插了一脚。
309号房间里,三人都看着那只狂吠不已的吉娃娃。这只名为肉球的小狗有着名不符实的削瘦体型,它先是对着大门叫,然后头突然又朝向了浴室的门,没多久后又冲着大门叫唤不止。
我们几乎被它弄糊涂了,这只狗怎么回事?
曼晓旋的脸色有些发白,喃喃道:“夜不语,大家都说狗有辟邪的作用,能看到人眼看不到的东西。你说肉球是不是看到了些什么邪物?”
“狗鼻子我倒是知道很灵,是人类嗅觉灵敏度的一百万倍。但是狗眼睛就惨了,它们都是色盲,还有些近视,看东西不清晰。”我挠了挠头,看着吉娃娃疑惑不已:“不过这小东西明显有些不对劲儿。”
吉娃娃现在不止疯了一般的大叫着,而且全身都在发抖,玻璃珠子般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究竟它看到了什么,居然如此害怕。它一边叫一边退,最后蜷缩到了沙发底下。但尖嘴依然叫个不停,吵的人脑袋发痛。
转头一看,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南露已经不知了去向。我心里一惊转动脑袋到处找,总算在沙发背后找到了她的身影。这个中性女孩吓得滚到沙发背后,屁股高高撅起,脑袋死死的躲在地上的被子里。典型的鸵鸟受惊的姿势。
曼晓旋一眨不眨的看着大门,拉了拉我的衣服:“喂,该怎么办啊,要不要过去看看?任肉球这么叫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点点头,带着她一前一后的慢慢向房门靠近。狗的叫声从沙发下往外传播,声音令人紧张。我俩花了一分多钟才走完从前几步就能跨越的距离,曼晓旋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杯子,将开口端贴在门背上形成简易的窃听器,把耳朵放在杯底仔细听了听外界的响动。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声音!
她微微皱起细细的眉,迟疑了片刻,这才将眼睛凑到猫眼前,想要看个究竟。往外看了一会儿,结果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