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看过一部叫做《martyrs》的电影,里边对死亡和死前幻觉有过宗教性的阐述。
一个邪教组织对一个有一个受害者施以濒死体验,让她们阐述死前看到的东西。其中一个女孩在弥留之际对组织老大形容的,她所看到的仍然是无止境的疑惑。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一个局限于我们认识能力下所知道的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的所有存在事物,我们都可以解释和描叙,但是那邪教组织所追求的神迹,是对应于他们认识之外的区别于现有世界外的存在,这两个世界是全异无交集的。邪教组织想在存在的世界里去考虑暂时寻找不到虚世界,是没有意义的。
鬼神、天堂地狱。这些都是人类想象虚构的概念,是只有内涵没有存在外延的,是人通过想象把它们创造出来的,而他们企图用这些现世界得到的认识去对想象出来的虚世界进行推理,这本身就是一种错误。所以每个人所看到的濒死世界,用自己一生所能得到的认识去形容只会是无法描述,充满疑惑。别人也听不懂。
我很想知道乔雨等人临死前究竟看到过什么,她们的视网膜上最后留下的是诡异的杀了她们的各种鞋子,还是其它的,我看不到的更恐怖的东西呢?我不得而知。
开车往市区行驶时,我将向丹彤死前的前因后果整理了一番,得出了一个就算有所偏差,但偏差度也不会有太大折扣的猜测。用手紧紧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中看了神色中带着恐惧,精神有些低落的曼晓旋一眼,说话道:“王允波死前,有没有跟向丹彤约会?”
“不知道。”曼晓旋疑惑的摇头:“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那个男孩的死因有些蹊跷,说不定是你好友向丹彤下的手。”
“怎么可能,你可别含血喷人。丹彤都已经死了,你居然还这么侮辱她,简直是对死者的不敬。”女孩十分气愤。
我看着前方的公路,语气丝毫没有迟疑:“向丹彤将男友的骨灰放进自己的胸部是为了驱邪救自己的命,这一点你没有异议吧?”
曼晓旋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
“那好。对民俗学我算是颇有些研究。有几个偏方确实提及过类似的驱邪方式。前提是必须要爱自己的人的骨灰,不论是父母还是伴侣都好。”我缓缓道:“但是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需要骨灰就真的能弄到。向丹彤还算有良心,没有找自己的父母下手。于是她设局杀掉了自己的男友。然后装作痴情疯癫的模样按照阴阳告诉她的偏方将男友骨灰植入**,甚至不惜躲进精神病院里。
顿了顿,我又道:“可惜的是,她用尽手段却没有猜到自己的结局。或许是她的男友根本不爱她,或许是那个偏方根本没用。总之她还是被诅咒找上门,惨死收场。”
今天一过,安德鲁就只剩下五天时间。而我,现在也越发的怀疑自己是否也被诅咒的深入脊髓了。既然诅咒是多线程的,那么也许我根本就无法以安德鲁的死作为参考标准。
沉默了一会儿,曼晓旋看向黑漆漆的窗外同样没有说话。她可能已经在心底承认了我刚才的推测,为自己从小就认识,这一刻却觉得无比陌生的好友而悲哀着。
东母县离郊外的精神病院只是相隔十多公里,不过路况不是很好。一路的颠簸让我浑身都有散架的趋势。女孩看不清车窗外的景色,开口问:“喂,你在想什么?”
不知从哪吹来的乌云将满天繁星遮盖的一干二净,风将道路两旁的树刮弯了腰。看起来像是有下雨的迹象。
“没想什么。”我用没营养的语气回答。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