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不正常,不光指他的眼睛,还有他的行为。他一直一动不动的站在床边看自己的老婆,死死的盯着,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感情色彩。dv下方的时间流逝着,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动,就连姿势也没有丝毫的变过。
这感觉,就像在看恐怖片。看得我脊背一阵凉飕飕的,头皮都发麻起来。正常人根本没办法一个小时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不动,就连梦游都很难做到。德雷,他到底怎么了?
就在这时,他的妻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睁开了眼睛。猛然间看到自己的床边上有个人站着,正盯着自己看。她险些被吓得魂飞魄散,正想尖叫,又觉得那个人貌似有些熟悉,等看清楚了,竟发现就是自己的丈夫。
“德雷,亲爱的,你怎么了?”特列斯夫人坐起了身体,关心的问。
德雷没有回答,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妻子看。但视频中那对不正常的泛红双眼,瞳孔稍微放大了点。
“亲爱的,你可不要吓我?”特列斯夫人正想下床,德雷猛地将她按在了床上。
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特列斯夫人吓的叫了出来:“你要干嘛。”
扬声器中传出一阵类似野兽的喘息声,那是德雷急促的呼吸,他的面容变得愤怒起来。他左手按着自己的妻子,右手猛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这个婊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说要去超市,你说要去朋友家,你说要去美容院。”德雷的喉咙里传出嘶哑的话语:“其实,你是去找男人了吧。”
“你在说什么,你疯了!”特列斯夫人吓得不轻,说话也结巴了起来:“放开我。你病了,需要治疗。我马上打电话给医生。”
“臭婊子。”德雷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你有男人了是吧,早就有了。你根本没什么朋友,昨天你说你去了哪个朋友家?”
“安娜家,我去了安娜家。你应该清楚,她是我最好的朋友。”特列斯夫人的脸肿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怎么了。
“安娜?谁是安娜?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安娜。说,你的情夫究竟是谁?”德雷的双眼红光更烈了,他的面部表情愤怒到扭曲。
“我没有情夫,我没有偷情。亲爱的,我们的孩子都两岁了。”特列斯夫人的脖子被卡住,痛苦的说着话。
“孩子,那不是我的种。”德雷吼叫着:“你背叛了我。对,你偷情的对象是不是安娜的老公?她和他老公离婚了,搬出了这个镇。你安慰他,还和他上了床。那个混蛋叫什么?是不是叫布克?”
“德雷,你精神分裂了?谁是布克?安娜根本就没有结婚过!”特列斯夫人痛苦的想用双手搬开卡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亲爱的,想一想,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儿子才叫布克。”
“婊子,那不是我儿子,是你偷情生的杂种。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他。”德雷用双手掐住妻子的颈项,使劲的用力。他的妻子拼命的挣扎着,痛苦的发出‘咔咔’的声音。没过多久,身体一软,手缓缓的松了下去。
视频中,被子凌乱的散落着,特列斯夫人长大了嘴巴,面容狰狞的死在了床上。眼神中有的是恐惧,还有一丝难以置信。
德雷的面孔像是地狱走出的魔鬼,他的脸已经扭曲到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他推门走出房间,远远的听到小布克哭泣的声音,一分多钟后,哭闹的声响彻底消失了。
一个人影缓慢的走进了卧室里,他的手中提着一个两岁孩童。孩子全身软软的,也死掉了。
德雷坐在床边上,眼中的红色渐渐褪去。他仿佛如梦初醒一般,抱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子痛哭起来。
“我干了什么?我究竟干了什么?”他将妻儿的尸体紧紧的搂在怀里,许久后,才面对dv,痛苦的看着自己染血的双手。
“我是不是疯了,我怎么会杀掉自己最爱的两个人。疯了,我一定是疯了。”他喃喃自语着,像是失去了魂魄般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衣架前。从警裤中抽出枪,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随着一声枪响,血花四溅,如雨水般洒落在房间的四处。
视频到这里,就再也没有看下去的意义。而我,却彻底陷入了沉思中。
人类为什么会重复的不断的伤害彼此呢?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非要在地球上选出一种无理由伤害同类第一名的话,恐怕人类,绝对是当之无愧。
有人说人之所以会突然感觉毛骨悚然,是因为体温受大脑中的下丘脑调节,当天气暖和时,下丘脑会命令人体释放热量。当天气寒冷时,它会命令人体收集热量。例如通过打哆嗦产生热量。
去他的理论,总之,看过那段视频后,我就是全身发凉。德雷杀死妻儿后自杀,实在是没有道理。他给我的感觉,就仿佛鬼附身了似的,说着不属于自己思想的话,做着不属于自己思想的事。
为什么会这样?布兰克的诈尸。德雷类似鬼附身。这个小镇究竟是怎么了?我实在摸不到头绪,关了笔记本愣愣的躺在床上,许久也无法将脑中的线索串联起来。
自己还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判断事件的前应后果,看来,还要麻烦老男人多调查一番。
第二天一早,安德鲁果然接到了电话。是布兰克医生的律师打来的,要求他去处理财产事宜。我不方便去,就顺便到了隔壁的蕾吉雅家玩。
说是玩,其实更偏向于找点线索。这漂亮的金发女孩在许多事情上都欲言又止,似乎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