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狂郁闷,这女人都是些什么逻辑,她怎么活到现在的:“这东西不一样。他的样子跟传统的胎神不一样。眼前这个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胎神,民间管它叫胎煞。”
“胎煞又是什么?”俩人同时问。
我有些无奈的继续解释道:“这个胎煞据说和胎儿一样小气,它每日按干支处于一定的方位,每当它占据这一方位时,该方位安床、动土、挪移等家事均不能进行,否则它将动怒,导致坠胎、化胎或婴儿残疾。另外,孕妇房内不能钉铁钉,床下忌讳乱堆杂物。在客家人看来,铁钉是一种尖锐的东西,它对胎儿有一种巫术意义上的威胁作用;乱堆杂物则表示杂乱无章,奇形怪状,也会对胎儿的体形产生影响。客家孕妇还有多方面的禁忌,如不能两个孕妇同坐一根板凳,不能牵新妇下轿,禁与危病之人送终等。”
顿了顿,我又道:“不过我倒是还没有见过有人将胎煞摆在深山里的。”
我用了摆这个字,确实用的很对。因为这个雕像明显是被人恭恭敬敬特意摆在这里的。
“等等,奇怪了,这个雕像很像是空心的!”我用手使劲敲了敲雕塑,里边传出了一阵空洞的响声。
突然,林芷颜和张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林芷颜甚至惊恐的叫起来:“小夜,你看,那个雕像,那个雕像。它,它居然流血了。一定是你刚才用车撞的太用力。胎神都流血了!”
这女人被吓得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我定睛一看,一霎间也是被吓得够呛。雕塑里真的有一些血透过石头渗了出来,暗红色的血液带着一种腐烂的臭味流了一地,而且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
里边有问题。张三和我在初时的惊讶后,顿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满不失措的到车的后备箱里找出一把多功能折迭铲,用力砸了下去。
空心的雕塑用的石料并不坚硬,几铲下去就将它砸开了。裂口从脖子处裂开,随着石像头的滚开,同时滚出来的还有一个人类的头。
那个头颅是个小男孩的,六岁年纪。他的面部表情极为痛苦,头上的鼻孔和眼皮被人用麻绳残忍的缝在了一起,尸体已经泛出了酱肉的颜色,非常恶心。
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的林芷颜顿时偏过脑袋,不忍心看下去。女性,总是对小孩抱有一种母性的怜悯,不管那女人曾经经历过什么。
我和张三默然无语的将小男孩的尸体拉出来,整齐的摆放在地上,找了些报纸将他盖住。许久,我才说道:“这个男孩,是不是那四十九起凶杀案中的?”
张三掏出一个手掌计算机,调出图片比对了一番,最后点点头。
我猛然间生出了一种无力的感觉。恐怕那其余的四十八个孩子也被做成了胎煞,放在了凌山中的某一处了吧。那个组织,究竟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那么残忍?难道这也是达成利用熊家婆的条件之一吗?又或者这便是最终的条件?
没有报警,毕竟时间不多了。我们三人简单的将男孩的尸体埋葬后,闷闷的开着车继续向前行驶。这一路没有再遇到意外,车又向前行了大约十多公里左右,终于彻底没有路了。
“要准备做十一路公交车,甩火腿了。”张三打破了沉默,大叫一声,然后将所有设备和物资从车中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