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死距离(上)(1 / 2)

什么是突发性梦游症?要知道这一点,首先就要先明白什么是突发性睡眠症〈narcolepsy〉。

那是一种随时都可能发生的严重性睡眠失常。患突发性睡眠症者,可能在日常生活中的任何时间突发,可能发生在行路中,可能发生在谈话时,也有可能发生在开车时驾驶座上。

而突发性梦游症,就是发生在突发性睡眠症状况内的病症。突发性梦游症的原因,迄今尚无法确知,只知发病时期多在十岁至二十岁之间。

据一些心理学家研究,突发性睡眠症的患者,在一万人中大约有两至十个人,而可能患突发性梦游症更是少之又少。

坐在教室里,望着躺在我怀中睡得十分香甜的雪盈,我摇了摇头。

认识雪盈大概有两年多了,虽然是最近才频繁的接触她、注意她,但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发现她有过任何异样。她,应该不是突发性梦游症的患者。

那么,不久前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幕,又该如何解释呢?

丝毫没有头绪。

难道雪盈刚才真的被鬼附身了?被一个多星期前,我们无意中请来的碟仙附身了?刚想到这里,我的头又是一阵狂摇,不愿意再继续思考下去。

曾有一位著名的哲学家说过:“迷信,什么是迷信?当一个人对某样事物疯狂的痴迷、迷恋、崇拜、甚至开始排除异己,强迫自己不再接受任何与这种事物相悖的理念时,这就是迷信。”

或许,长久以来,我也开始迷信了,迷信于科学和一切能够用逻辑思维解释和推论的事情。

而最近,发生在自己身旁的一连串事件,每一件事都在消磨我的意志,折磨我的思想。我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有自己一直以为的那么高了……

雪盈在我怀里翻了一个身,慢慢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我怎么在这儿?”她慵懒的看着我,满脸诧异,却又懒懒的赖在我的大腿上不愿起来。

“妳刚才晕倒了,我只好把妳背回了教室。”我不愿她担心,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话。

雪盈用手梳了梳自己睡得凌乱的头发,在脑中努力回忆着什么,突然冲我笑道:“刚才人家作了个好可怕的梦。我梦到自己被人活埋在一个又黑又恐怖的洞里,四周什么也看不到。我拼命的想要爬上去,但总是力不从心。我只感觉自己的四肢丝毫不能动弹,就像被什么压住了一般。

“四周很寂静,除了我的哭叫声以外,就只能听得见墙壁的另一边还有微微的潺潺流水声。好可怕,真的好可怕!”雪盈用力的抱着我,全身又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不要怕,我就在妳身边!”该死,不会又要发作了吧?!心有余悸的我立刻死命的拥住她,翻身将她压在地上。

出乎我的预料,雪盈立刻就不动了,也不挣扎。只感觉她的全身僵硬起来,透过单薄的衣服,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在不断升温。

意识到情况似乎和不久前有所差异的我,诧异的低下头看去,竟险些碰上了雪盈鲜嫩欲滴的淡红嘴唇。

雪盈静静的圆睁着那双大眼睛,用温柔的带有一点羞涩的眼神望着我,嘴角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我愣住了,就这样保持着一个鼻尖的距离,和她对视了许久,突然意识到什么,这才尴尬的慌忙想要站起来。雪盈立刻用手环抱住了我的脖子,她顽皮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闭上了眼睛。

完了!这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不断崩溃着我的意志。

只感觉头慢慢的低了下去,那张绝丽的脸庞在视线里变得清晰,然后又因为距离太近,而在视网膜上变的模糊,越来越模糊……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开始交会、混合,然后散去。

最后只听到脑中“啪”的一声响,我知道,自己的理智完全崩溃了……

就在我的意志崩溃的同时,教室外传来一阵声音,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我打了个机灵,顿时清醒过来。

“妳听到没有?好像有人在隔壁的办公室里找东西。”

我站起身推了推雪盈,她羞红着脸,不情不愿的张开了眼睛,“这么晚了,哪还有人会发神经似的跑到教学楼里来?”她嘟着嘴看我,眼神里分明在大骂我是“胆小鬼”、“笨蛋”、“猪头”以及所有诸如此类不解风情的生物。

我唯有苦笑,拉了她悄悄的溜到办公室外的窗户底下,小心的往里边瞅着。

只见有个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的男人,正蹲在办公室右边的角落里,翻找着从各个柜子抽屉里倒出来的资料。

我将中指按在嘴唇上,对雪盈点点头,慢慢的无声的向左边移动了一点,想要看清那个男人的脸,却不小心碰到了脚边的废纸篓。

那男人惊觉的站起身,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冲出办公室,飞快的跑的不见了踪迹。

“该死!”我沮丧的捂住头,狠狠踢了那个被自己绊倒的废纸篓一脚。

“那个小偷真倒霉,竟然会笨的去偷废弃的办公室!”雪盈轻松的说道。

“那个小偷笨?哼,我看不见得。”我恨恨的走进已经被小偷撬开了锁的办公室,冲她问道:“妳知道这间办公室为什么会被废弃吗?”